等待回答,一个在怀疑是否理解有误,一时间竟然又沉默了。
路况很不好,汽车颠簸的很厉害,这个第一排的座位正对着车门二指宽的缝隙,冷风毫不留情地往两人身上对着吹。
忆江南两条腿都冻得麻木了,只是强忍着刺骨的寒风。
再看看倪子祥,他衣服穿的少,刚才又吃了几根冰冷的油条,原本就有晕车的老毛病,现在胃不舒服更是脸色苍白难看,叫人觉得心疼。
忆江南叫他坐进来一些,并且把军大衣扯开盖在两个人的身上,倪子祥看到她没有回答自己的要求,心中顿生距离,他很矜持地拒绝:“大衣你自己盖好吧”。
!忆江南看到这人这么不知好歹,心中也生出不快;不愿意看到他那副熊样子、干脆随他去吧;扭头望向窗外,也不理他了。
两人又是一通沉默……也许感觉到了忆江南生气了,倪子祥这才把大衣拉过来一点,盖在自己的腿上。
他又说起来,在书记那里,遇见一件事情。
二班有一位姓黄的同学,找领导申请结婚一事,被书记拒绝了;理由是:“大学里面还没有这个先例,入学以前就结了婚的人我们学校管不着”。
“请示汇报肯定不行,如果是农村来的学生,年纪比较大了、光是办酒不领结婚证,保密工作做到了位,学校不知道可能可以混过去”。
忆江南知道的是,咱们这个年级那位处女膜检查没过关的女生,就是在接到录取通知书以后、还没有来学校报到之前,打了一个时间差、领取了结婚证。
行动,必须把握准确的时机才能成功,否则就可能像界西市机械局的那位安姑娘,早了一点领结婚证就被取消了推荐资格。
忆江南开始闭目养神,早上起的太早犯困了;见她没有再说话,倪子祥也只好沉默了。
汽车途中休息一次,倪子祥叫了她好几句,最后用肩膀碰碰她,非让她下车活动活动,否则,这两人都要被冻僵了。
重新上车以后,倪子祥说起来:“党支部开会研究过了,下个学期分班,你任第四班班长,进支委,可以从一班调几个骨干过去”。
忆江南说:“我个人的想法,最好还是任副职、让年纪小的人干……班组干部一个不要,你已经熟悉了用起来顺手、都留给你吧;最多给我配几位没有当过班组干部的男同学,就可以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