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:“那...两块八吧,不能再低了。"
"两块五!"刘勤亮一拍桌子,“行的话我们马上掏钱。"
宁纭咬了咬下唇,最终点点头:"好吧。"
何知逸赶忙从兜里掏出皱巴巴的钞票,宁纭接过钱,仔细地用旧报纸把罐子包好,又在外面缠了几圈麻绳。
"小心别磕着,“她递过包裹,”底部还没完全干透。"
何知逸接过包裹时,无意中碰到了宁纭的手指。那双手粗糙冰凉,指节处有好几道细小的伤口,有些还结着痂。他心头一颤,突然想起上个月帮宁纭修自行车时,她递来的那杯热茶。
"谢谢。"他低声道。
宁纭笑了笑,眼睛弯成了月牙:”不客气,欢迎下次再来。"
离开摊位后,刘勤亮用手肘捅了捅何知逸:"你小子,该不会是看上宁纭了吧?"
"胡说什么!"何知逸耳根发热,"我就是觉得罐子好看。"
"得了吧,"刘勤亮坏笑,"平时让你买瓶汽水都舍不得,今天倒大方。"
何知逸没再接话,只是把包裹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,生怕被人群挤到。
回到家时,母亲正在厨房和面。何知逸把罐子放在桌上,拆开包装,对着窗户端详。阳光透过玻璃照在罐子上,那些梅花仿佛活了过来,在釉面下轻轻摇曳。
"知逸,吃饭了!“母亲在厨房喊道。
"来了!”何知逸应了一声,正准备把罐子收起来,突然瞥见窗台上的花瓶。
他愣了一下,拿起花瓶和自己买的罐子对比。
两个器皿上的梅花如出一辙,都是五瓣单枝,花蕊处点着淡淡的黄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