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太子妃来看你了?”
“嗯,说是太子殿下近日心中烦忧,所以太子妃便抄经诵佛,也给我送了一本。`第^一*看~书+枉~ ′哽+新!蕞·快¨”
心中烦忧啊。
谢晏川笑意淡了些许,将手中的经书随意搁置在小几上,转眼见着一幅观音像。
“这也是太子妃带来的。”
“是表姐带来的,送子观音,陛下,我挂了这个,是不是有些不妥?不若让人送去仓库吧。”
“你那个表姐,你倒是能容忍她。”谢晏川记着,那个人也是算计了裴云舒的。
“嗯,倒也算不上容忍吧,不过我看着表姐现下也憔悴了许多,我若是再不给她些薄面,我怕表姐要不好过的,到时候外祖家便会找上我娘了。”
当初,太子和这个侧妃情深意切,甚至甘愿放弃了裴云舒,如今裴云舒嫁给他,怎么这位侧妃反倒是不好过了。
谢晏川不欲多想,有些事情一旦开口,便必然不能善了,可太子如今的言行举止,却由不得他不多想。
代天出巡,如今太子的年纪也差不多了,就让太子出去走走吧。
“不过是一副绣品,你若是喜欢,便留着吧。”
谢晏川到底还是没说什么,看着裴云舒若无其事的应下,谢晏川的指尖微微蜷缩了一下。¨衫*疤/墈¢书_旺\ ,勉′费+悦-读*
“陛下,您别多想,不是都已经有太子了吗?子嗣不过是锦上添花,若是没有,也不碍事的。”
裴云舒看着谢晏川站在那里不言语,牵着谢晏川的手指,悄悄安抚他。
谢晏川看了她一眼,有些古怪的笑了笑,便牵着人往外走了“姩姩,今日这话,朕就当没听到,否则,贵妃便要领罚了。”
“宫中的人,也该来见你了,虽不必都见一面,但有几位还是要见一面的。”
“那,敢问陛下,这几位之中可有陛下特别喜爱的?臣妾也好避其锋芒才是,免得到时候人家不高兴。”
这般不走心的试探,也只裴云舒会这样肆无忌惮的说出来。
“你啊。”谢晏川甚至没有回她,只是点了点她的额头,“促狭。”
谢晏川这几日不仅是宿在了裴云舒宫中,甚至连膳食,也都是在这用的,这件事早已经传遍阖宫上下了。
可这宫中,太后不管事,素日只管着礼佛,而淑妃那般,淑妃只敲打了她们几句。
“惹了贵妃,便如同惹了陛下,这些年,陛下脾性好了不是?竟敢惹到陛下头上去?”
淑妃说了这话,宫中的人也不敢不安分,毕竟她们位份低,从前也不得宠,早已习惯了在这后宫之后平淡度日,至少陛下也不曾亏待了她们。,w′u+x?i¢a+n+g′l`i-.,c¢o!m`
但也有不听话的,淑妃看着冷哼一声,转身离去的德妃。
“娘娘,这德妃娘娘似还是心有不忿啊,您还要再劝一劝吗?”
“不必了,这位是劝不了的,她是真心喜欢陛下。”
淑妃叹了一口气,有些怜悯,可怎么能奢望一个帝王的怜惜呢?怪,也只能怪自己不是那个人。
“等去见贵妃娘娘的时候,我看着她一些,日子久了,大抵也就明白了。”
“娘娘也该是为自己操心才是,如今贵妃娘娘入宫,娘娘手中的权力,岂不也要拱手相让?”
“本宫知道,那位贵妃娘娘要不要,本宫不知,但陛下想要看到什么态度,本宫还是知道的。”
“快要端午了,后宫之中需得拟个章程,也该拿去给贵妃娘娘看看了。”淑妃拿着手中内务府拟好的章程。
自贵妃入宫之后,陛下便不许打扰,她曾听了些宫中的传言,新婚燕尔吗?
若只是宫中进了新人,只要陛下愿意,日日都可是新婚燕尔,所以,只是人不一样而已。
裴云舒进宫第四日的时候,淑妃和德妃第一次踏足了小未央宫。
“贤妃病了?”
裴云舒看着身边的嬷嬷,谢晏川挑选了几个得力的让她挑,她竟然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,是孙嬷嬷。
前世在东宫对她忠心耿耿的孙嬷嬷,这一次却是内务府送来供她挑选的,难道前世,这也是谢晏川给她送去的?
“娘娘有所不知,贤妃体弱多病,这一年之中有大半时间都病着。”孙嬷嬷同裴云舒说着。
“我既知晓了,也得有所表示,从库房中挑几样上好的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