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氏看着站在那里的裴云舒,“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?陛下对你多看重,到时候视你为眼中钉的人就越多。,看~书¨君′ `已_发?布~醉.薪·璋^結′”
“你这不是平白给自己和陛下惹麻烦吗?”
“陛下找的我,我还能拒绝不成?娘,你也不能只怪我啊。”
裴云舒就知道,刚才谢晏川特意下了马车,就是为着让国公府的人见到他的样子。
然后该是也算准了她爹娘要生气的,不,她爹坐在一旁都没说话,这个时候想要为她说句话,她娘难得强势了一回。
“夫君这个时候还纵着她,那进宫之后呢?难道夫君还一起进宫?”
国公爷闭嘴了,转而看向裴云舒“姩姩啊,你娘说得对,这身子还没好呢,乱跑什么啊。”
“过年之前,大小姐禁足在家,一步都不许踏出家门,谁若是敢放她离开,就通通发卖了去。”
江氏下了狠心,裴云舒知道,这个时候,她最好听话,她娘很少发脾气,但一旦发脾气了,整个国公府,谁也不敢忤逆他。
“我听娘的,娘,你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“临近年关了,府上要做的事情不少,你就跟在我身边好好学,虽宫中的情况定然不一样,但有些事,也要熟悉才行。”
裴云舒看了她爹一眼,她爹悄悄在那挤眉弄眼,“你娘说的是,听你娘的。/山?芭·看^书\罔_ _埂′鑫~罪?全-”
“是。”
裴云舒在她爹娘那里陪着用了午膳,还用了下午茶,才被她娘赶着回去。
“小姐,夫人也是担心你。”月华看着裴云舒闷闷不乐的样子。
“我当然知道,我发愁的只是,这个贵妃之位坐起来好像真的很难啊。”
她若只是个贵妃,只要受宠就行了,可要爬上皇后的位置,受宠可远远不够。
裴云舒伸手,从旁边的树枝上捏了一团雪捧在掌心,然后捏成一个雪团。
裴云舒好像只是随口说了一句,然后就去团雪球了,月华便没有说什么,只当小姐心里紧张烦闷。
“妹妹倒是有闲情逸致。”江流烟在那站了有一会儿了,她看着裴云舒在那玩雪,面上难得是真心实意的柔和。
她妒忌裴云舒没心没肺的样子,觉得不可理喻,可见过今日的暖炉宴,她却觉得,裴云舒这个样子,其实也算是难得。
“表姐这是从暖炉宴上回来了?如何?”
裴云舒看着江流烟,江流烟缓步走上前,只有披风的后摆缓缓动了几下,就连落在雪地上的脚印都被披风抹去了。/r+u\w!e+n¢.·n+e,t′
的确是仪态端方。
“长公主的宴会,自是好的。”
“那表姐想见的人可是见到了?”裴云舒看着江流烟。
“不过是一场暖炉宴,妹妹觉得,有我想要见的人吗?”
“刑太尉家的小姐该是去了,她从前或许会缺席,但过了年,便是太子妃了,应该不会不去。”
江流烟看着裴云舒,裴云舒倒是一副自如的样子“怎的?表姐没见到?”
“自然见到了,那位邢小姐还问了妹妹安好,我从前倒是不知,妹妹还和她认识。”
“不是很熟,几面之缘,表姐和她可还投缘?”裴云舒看着江流烟,幽幽吐出一句话来“毕竟,将来可是要共侍一夫的人,还是要投缘一些的。”
“那就不劳妹妹操心了,毕竟,妹妹可不用入东宫,后宫之中想来不比东宫好过。”
“这倒也是,多谢表姐提醒。”
裴云舒转身走了,月华跟上去“小姐,您不问了吗?”
“问什么?看她的样子就知道,今天过得不好。”
“可奴婢看着,表小姐没什么表情啊?”
“她反过来将我嘲讽了一遍,这还不够?说明,表姐的心情应该非常糟糕,否则在国公府里,无论周围有没有人,她都不会在这样的地方,和我说这样的话。”
所以,江流烟今日怕是并不好过。
不过也正常,刑筠那样的人,只要见了,了解之后便知道,那会是个厉害的对手。
她表姐从前都是算计她这样愚蠢好骗的,往后换了个厉害的对手,当然不好过了。
裴云舒猜对了。
江流烟今日去了那暖炉宴,礼部尚书府上的那位孙家小姐,从前和她关系好,现在见面之后,却突然摆起架子了,眉眼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