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流烟觉得,太子此举代表什么?”
江流烟抿了抿唇,斟酌开口“许是太子殿下冲动了。`第`一\墈`书^惘\ _已¢发?布~蕞¨欣,漳*洁.”
“流烟,你虽姓江,但你心中该是清楚的,江家的确是根基深厚的书香门第,世族大家,但在京城,江家没有权,你能倚靠的只有国公府。”
裴子慕的态度很温和,好像当真是一位兄长为妹妹考虑,但裴子慕知道,他这个表妹心思太深,不是能被随意哄骗的。
但也心气高,目的明确,一心为了自己往上爬。
“流烟应该明白,你若想要立足京城,你能倚靠的只有国公府,江家看重你,也是因为你和国公府联系紧密,可以高嫁,更何况,远水救不了近火,你若在京城出事了,江家能相帮的实在是有限。”
裴子慕说完之后,也不急着问。
“你先想,想明白了,再说。”
江流烟低下头,她的确需要好好想一想,裴子慕说的,她都明白,可人的妒恨岂是一朝一夕,三言两语可以抹除的。
“我也不知太子殿下到底在想什么,但表妹过去和太子殿下关系甚好,对太子来说,也算是所有物吧,表妹入宫,对太子来说,怕也是折辱。/x.i~a\o′s?h`u′o\z/h~a+i+.¢c¢o,m^”
江流烟和谢长衍都属于敏感高傲的性子,决不能屈居人下,不过这二人隐藏的不错,至少在此之前,裴子慕还未曾发觉过此事。
“流烟,我同你说过,你既不愿当国公府的表小姐,那就当国公府的盟友,你没得选。”
裴子慕顿了顿,依旧声音温和“亦或者,你想要试一试?看看你若被国公府赶出家门去了,东宫会不会要一个只是出身江家的侧妃。”
“亦或者,你相信太子殿下对你的深情,也可看一看,这深情值不值当一个侧妃的位置。”
江流烟笑了笑,只是嘴角的弧度都带着些哀戚,谢长衍从不做这等冲动之事,可他还是做了,却是为了裴云舒。
那个谢长衍曾在她面前直言,不懂规矩,不讲道理,肆意妄为,惹他不喜的裴云舒。
她早就不该自欺欺人,她早就该承认,谢长衍,并非不喜裴云舒的。/咸¨鱼/看?书\ ^已/发!布+蕞′芯.章?劫.
他厌她,却又被她吸引。
若是裴云舒成了太子妃,或许谢长衍永远都不会发现,可现在,裴云舒嫁给别人,谢长衍还不曾看清自己的心意,就已经做下这种事了。
所以,她怎么敢相信谢长衍对她的感情?从前那一声声的喜欢,果然都只是她的一厢情愿。
她就不该动心,幸好,现在收回自己那一点真心还不算晚。
“那么,世子殿下想要我做什么?”
“你当初既能躲过我们的耳目和太子交好,想来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太子的,所以,流烟,你该好好想想,如何留住太子了,你可是要嫁入东宫的,至于出嫁的一应事宜,虽不能比之太子妃的规制,但国公府却不会让你比不过别人去。”
江流烟点头“我明白。”
“过几日,流烟想去护国寺中祈福。”江流烟甚至没怎么迟疑,裴子慕点头“也好,年前是该去寺中一趟了,我着人送你去。”
裴子慕带着裴子善走了,而江流烟坐在椅子上坐了许久。
她该怎么做,她需得仔细想一想,或者说,谢长衍现在觉得自己到底喜不喜欢裴云舒。
若是他一无所知,那自然好办,若是他察觉出什么来,就是麻烦。
但应该不会,喜欢这种感情其实很微妙,当初裴云舒对他那样好,他却生了厌,现在,应该只是愤怒。
愤怒自己竟输给了陛下。
江流烟起身,吩咐丫鬟将她前些时日做好的衣裳取来备好,过两日要穿,以及“月眉,厨房中还煮着甜汤,你等会儿端一碗送去大小姐那里,顺便说一句,我要去护国寺,可有何想说的。”
“是,奴婢这就去。”月眉应下。
裴云舒正在喝药,府医不允她喝甜汤,更何况,江流烟送来的,她也不敢喝,干脆递给了月韵喝了。
“护国寺?让我带话?”
裴云舒也不明白,这么巧,江流烟就要往护国寺去了
“既然这样,那就请菩萨保佑我和陛下恩爱长久,早生贵子吧。”
裴云舒随口说了一句。
“小姐,这话怎好直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