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时屿兄和九王殿下认识?今天你的举止太吓人了,时屿兄可曾想过,万一九王殿下翻脸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就见时屿薄唇微柔:“阿祈他不会。”
阿祈?
说的是九王殿下?
潭慕心惊,看着眼前像是换了一个人,一扫先前愁绪。
心中有个大胆的念头浮出。
“时屿兄,你这几个月一直在找的人该不会是…?”
时屿没有隐瞒,眸色复杂:“阿祈是九王殿下,我也是今日才知晓。”
潭慕深吸了口气,心中震撼。
强行镇定下来,语气不无艳羡:“时屿兄,你和九王殿下是旧识,这等缘分可遇不可求,仕途已无虞。”
他并未往深处想,只以为两人是故交挚友,这才令时屿兄弟苦寻数月不曾放弃。
想到临走时,少年不舍缠着他的模样,时屿耳尖微红。
刚分别,思念如蚁一点点啃食起心脏,难舍难离。
外臣不得留宿宫中,何况他如今并未有官职在身,即便少年权势于一身,时屿心觉不该破了规矩,让他生出为难之处。
!两人没走出几步,迎面翟舆,是公主回宫的仪仗。
两人避让,微微躬身行礼。
微风掀开轿帘,七公主林婧珠侧目望去,只一眼,眸色微澜。
“婉嬷嬷,那是什么人?”
婉嬷嬷顺着自家公主的视线望去,笑着道:“公主,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,名唤时屿,听说是江南来的,脾性也极佳。”
“他身旁的男子是探花郎,也是江南人,叫潭慕。”
翟舆行过,林婧珠恋恋不舍的放下珠帘,红唇微弯。
时屿。
匆匆一眼,公子如玉,清华持芳。
婉嬷嬷见公主的模样,心下有数,笑着开口:“公主是否有意于新科郎,好不容易看中一人,大可向皇上和娘娘开口。”
“婉嬷嬷在胡说什么。”
林婧珠俏脸泛红,珠翠垂鬓,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。
她及笄已有两年,原是早该议论婚事,皇上倒是问过,只是她一直没有遇到中意之人,这才拖到现在。
婉嬷嬷是过来人,见自家公主的模样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。
“对了,婉嬷嬷,他可有成家?”
婉嬷嬷顿声:“这,倒是不知,待会进了宫,老奴去打听一二。”
“那嬷嬷小点动静,若是他早已娶妻,此事便了了。”林婧珠咬唇,眸子如珠似玉,灵动如狡兔。
婉嬷嬷笑:“老奴省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