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相径庭。
但红叶毕竟重伤在身,十招过后,动作明显迟缓。
薛冷看准机会,弯刀横扫,红叶勉强用铁伞挡住,却被震得连退数步,嘴角溢出一丝鲜血。
陈默强忍毒性,突然暴起。
他的剑光如流星划过,三个哑巴刀手同时倒地。
薛冷回身一刀,陈默却不闪不避,任由弯刀刺入自己右肩,左手成爪,扣住薛冷手腕。
“现在。”陈默低声道。
红叶的铁伞再次展开,伞骨中射出七枚银针。
如此近的距离,薛冷无处可躲。
七针全中,封住他七处大穴。
薛冷闷哼一声,弯刀落地。
“你……”薛冷难以置信地瞪着陈默,“不惜自己中刀也要……”
陈默拔出肩上的弯刀,鲜血喷涌。
他点穴止血,剑尖抵住薛冷喉咙:“解药。”
薛冷冷笑:“断魂散没有解药。”
红叶走过来,从薛冷怀中摸出几个瓷瓶。
她打开闻了闻,挑出一个青色小瓶:“他在说谎,这是解药。”
她倒出两粒药丸,一粒自己服下,一粒递给陈默。
陈默服下药丸,清凉感立刻从丹田扩散,压制了毒性。
他剑尖微微用力,在薛冷喉咙上刺出一点血珠:“谁派你来的?”
薛冷闭口不言。
红叶却笑了:“幽冥左使,‘鬼书生’白无咎,对吧?”
她踢了踢薛冷的弯刀,“刀柄上的白鹤标记,是他的手笔。”
薛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。
陈默知道红叶猜对了。
白无咎是幽冥组织的智囊,主上最信任的谋士,但他为何对一个女子如此执着?
“玉佩里有什么秘密?”陈默问。
薛冷突然大笑,笑声戛然而止——他咬碎了藏在牙中的毒囊。
黑血从嘴角流出,他的眼神迅速涣散。
“该死!”红叶跺脚,“幽冥的人都是疯子。”
剩余的三个哑巴刀手见主人已死,纷纷举刀自刎。
转眼间,小院中只剩下满地尸体和越来越大的雨声。
陈默的毒性虽被压制,但两处刀伤仍在流血。
他踉跄着走向屋内,红叶扶住他:“你救了我一命。”
“扯平了。”陈默甩开她的手。
屋内,陈默找出金疮药,自己包扎伤口。
红叶坐在对面,脸色依然苍白,但精神好了许多。
她好奇地打量着简陋的屋子:“没想到‘寒鸦’的巢穴这么朴素。”
陈默没有理会,从暗格取出一个木盒。
盒中是半块玉佩,与他师父临终交给他的那半块一模一样,只是纹路相反。
他将两块玉佩并在一起,严丝合缝,组成一个完整的圆形。
玉佩中央刻着一个小小的“清”字。
“你师父是柳清风?”红叶突然问。
陈默猛地抬头:“你怎么知道?”
红叶苦笑:“因为我父亲叫叶清霜。他们是结拜兄弟,这玉佩是一对。”
她指着合并的玉佩,“你师父没告诉你?”
陈默摇头。
师父很少提起往事,更没说过有什么结拜兄弟。
他只知道师父是青城派弃徒,因犯下大错被逐出师门。
“十五年前青城山发生了什么?”陈默问。
红叶的眼神黯淡下来:“一场屠杀。青城派上下七十三口,除了你师父和我父亲,无一幸免。”
她握紧玉佩,“而凶手……就是现在的幽冥主上。”
陈默瞳孔微缩。
幽冥组织成立不过十年,主上身份成谜,连四大护法都未曾见过其真面目。
若真如红叶所说……
“证据。”陈默沉声道。
红叶从怀中取出一封泛黄的信笺:“我父亲临终前写的。他和你师父是那场屠杀的见证者,也是仅存的知情人。”
陈默展开信笺,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——是师父的笔迹!
信中详细记录了十五年前那个血夜,一个蒙面人带着数十高手血洗青城派,只为抢夺传说中的《青城剑典》。
而柳清风和叶清霜因在外办事逃过一劫,却从此被追杀……
“我父亲带着我东躲西藏,最后还是被找到。”红叶的声音颤抖,“他死前把玉佩和信交给我,让我找到你师父或他的传人……”
陈默握剑的手青筋暴起。
师父从未提过这些,他只知道师父是病死的,临终前只说了玉佩的事。
“你师父怎么死的?”红叶突然问。
“病逝。”陈默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