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子似的找干处落脚。
穿旗袍的民舞生拿羽绒服裹住发髻。
跳国标的男生手里举着镜子练表情。
几个家长跪在地上给小孩换舞鞋,伞歪了都顾不上。0·0¢晓*税,徃! /追?醉.辛¢漳~截`
门口有人摊位,在卖姜茶,十块钱一杯。
穿着制服的保安,腰上别着对讲机,查准考证和违禁品很严格:“证!掏出来!包!打开!”
戴黄色荧光帽的工作人员在雨里穿梭,手里举着的扩音器很响亮:“考生排队!核验身份入场,准考证别放裤兜,淋湿了刷不了磁条!家长及陪同人员严禁入校!”
刘浩纯下车后,听见田曦微嘀咕一句:“匾额金边掉漆了……原来顶尖学府也会旧啊。”
她没有言语。
感觉到冰冷的雨水,打在脸上。
心绪没有像在车里那样放松。
打开舞蹈包,检查一下,发现合同在包里,没有带伞。
沥沥细雨的雨幕忽然被遮挡,田曦微举着伞,一只手耷在刘浩纯的肩膀上:“浩纯老师,我有伞,我俩用一把。”
“谢谢。”刘浩纯抿唇笑:“我太紧张了,江阳都提醒过,外头有下雨的,收拾东西的时候,还忘记带伞。”
田曦微听乐了:“你又不考试,你紧张啥?”
“我考啊。”刘浩纯从包里掏出准考证。
“啥?”
田曦微脸上的笑一僵。
仔细看一眼刘浩纯的准考证。
主色调是北舞标志性深红色,边缘印有金色校徽暗纹。
左下角有紫外荧光油墨。
和她的是一样。
田曦微一直以为刘浩纯,是哪个舞蹈院校的研究生,取得过国家级的荣誉:“浩纯老师,你是艺考生?”
“是啊,你不是说你知道吗?”
“我……知道。”
田曦微喉咙滚动,点了点头:“现在知道了。”
怪不得觉得浩纯老师显年轻呢。
原来刘浩纯比自己小两岁,过几个月,才满16岁。
舞蹈水平,远超自己。
田曦微忽然有些紧张。
北舞的艺考生,都像刘浩纯这么强吗?
和刘浩纯聊几句,田曦微心里才踏实下来。
并非所有来北舞的艺考生,都有刘浩纯这么强。
而是因为刘浩纯从小在舞蹈家庭长大,读的又是北舞附中,在学校的成绩就是名列前茅的。
没一会儿,江阳便撑着伞过来了。
排队过安检。
把田曦微和刘浩纯的包过了一遍,接着检查准考证。
田曦微回头看着安检区外的江阳,冲江阳招手,嘴角挂着不舍的笑:“江阳,回去等我的好消息。”
她加上一句:“要是你也能进来就好了,什么破规定,陪同人员不能进来。”
话刚说完。
便看见江阳掏出准考证,通过安检,迈步进来。
田曦微脸上的笑僵住。
歪着脑袋,杵在原地,看着迈步走来的江阳。
刘浩纯没多大反应,有些困惑的微微眯眼,旋即释然。
田曦微嘴角抽动几下,抢过江阳手里的准考证:“你怎么也是艺考生?!”
“是的”
“……你主要考的什么舞种?”
“民族舞。”
“你也考民族舞?”
“昂。”
江阳应了一声。
聊几句,便跟着考生队伍,往主楼的方向走。
能看出田曦微的困惑。
江阳没有解释。
没法解释。
本来一开始的舞蹈属性,就是从田曦微身上薅的。
田曦微擅长的是民族舞,他自然也是。
在雾都的那几天,抽了时间通过省考,考的就是民族舞,顺利通过。
只不过后来从刘浩纯身上薅属性时,刘浩纯会的舞种更多,薅到属性后,学到的舞种也多了几个。
“浩纯,你这次期末考,文化课分数是多少分。”田曦微忽然问刘浩纯。
“我……我文化课学得不太好。”
刘浩纯用准考证挡住脸,说出一个难以启齿的分数:“我二百五。”
她把大部分精力,都花在练舞上。
只盯着北舞这一所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