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淑玥被推进数据禁闭室时,全息锁发出刺耳的警报音。?*6/#~1%看=)?书aD+网=|| #}更\新-^最?·快-(?零下五度的低温舱里,她只穿着单薄的运维服,指尖在冻得发僵的终端上划过——屏幕正循环播放着“窃取白虎集团核心算法”的伪造证据,发布人栏赫然写着“云氏内鬼”。
“第48小时了,还嘴硬?”监控器里传来杜敏冰冷的声音,“承认是你把校注稿卖给竞争对手,我就申请把温度调到18度。”
云淑玥没应声,只是蜷缩在角落,用冻得发紫的手数着墙上的划痕。三天前,她刚完成古籍校注稿的最终加密,就被指控泄密,直接扔进这堪比冰窖的禁闭室。
凌晨三点,隔壁舱突然传来窸窣声。一个沙哑的女声跟着哼起调子,是星云皇室的《星露谣》——那是母亲教她的童谣,据说失传了二十年。
云淑玥猛地抬头:“谁在唱歌?”
“能在这种鬼地方哼这曲子的,除了跟着云氏老人混过的,还能有谁?”隔壁的女声带着自嘲,“我是徐小美,前古籍修复组的,三个月前被安了个‘篡改校注稿时间戳’的罪名,关到现在。”
徐小美?云淑玥心头一震。这个名字在项目组的老档案里见过,据说她能仅凭肉眼辨出古籍纸张的年份,却在半年前突然被调离核心岗位。
“你怎么证明……”
“证明我是徐小美?”隔壁传来金属摩擦的轻响,一枚芯片从两舱之间的通风口滑过来,“这是我修复《汉书注》时留的防伪芯片,能打开我备份的所有修复记录——包括你现在被污蔑的‘泄密证据’原始日志。”
云淑玥抓起芯片,指尖的寒意瞬间被滚烫的震惊取代。芯片上的云纹标识,和她在净化舱找到的旧稿水印一模一样。
“为什么帮我?”
“因为你哼的调子,是云老夫人当年教我的。”徐小美的声音低了些,“她生前总说,‘古籍会骗人,但修复师的手不会’。你负责的校注稿里,有页纸是我当年补的,背面藏着内鬼的签名。”
通风口突然被塞进一个油纸包。云淑玥拆开,是几片冻干的雪莲花,花瓣上还沾着星尘状的结晶——那是星云特有的抗冻药材,能在零下环境里保持活性。
“敷在冻伤处,比你们云氏的急救喷雾管用。”徐小美轻咳几声,“禁闭室的监控每小时会黑屏三分钟,等下我教你怎么拆终端的备用电池,凑够电量就能激活芯片。”
当监控再次黑屏时,云淑玥跟着徐小美的指令,用发夹撬开终端后盖。备用电池的微光里,她突然明白——这场看似孤立无援的囚禁,或许是命运递来的钥匙。
“对了,”徐小美突然轻笑,“高晏池那小子三天前就申请探视,被你母亲拦了。他托人往禁闭室送过三次暖宝宝,都被杜敏扣在外面——那老太太,是想逼你自己找出证据。”
云淑玥握着发烫的芯片,突然笑出声。原来那些看似冰冷的屏障背后,早有人悄悄为她铺好了路。
通风口外,徐小美听见她的笑声,也跟着扬起嘴角。两舱之间的冷空气里,仿佛有看不见的星芒在流动——两个被命运困住的人,在寒夜里凭着一首童谣相认,正要联手撕开这数据囚笼的裂缝。
而监控室里,杜敏看着屏幕上突然亮起的芯片激活信号,默默按下了“暂停追责”的申请键。她手边的保温杯里,泡着的正是雪莲花茶,氤氲的热气里,藏着老一辈人都懂的默契:真正的传承,从来不是温室里的娇养,是寒夜里递过火种的勇气。
芯片激活的瞬间,全息终端突然投射出一段加密视频——画面里,徐小美正用特制荧光笔在古籍页脚补写批注,镜头拉近,能清晰看见她补纸背面的签名:沈姝灵。?x-q^k-s¨w?.\c^o′m′
“这是三年前的监控备份。”徐小美的声音从隔壁传来,带着如释重负的轻颤,“沈姝灵当年在古籍修复组当实习生,偷换过我补的五页纸,每页背面都留了这鬼画符似的签名,说是‘给娄家的纪念品’。”
云淑玥盯着那签名,突然想起沈姝灵在咖啡厅哭诉时,指尖无意识划过桌面的弧度,竟和签名的收尾完全吻合。她刚要开口,禁闭室的门“咔哒”一声开了。高晏池站在门口,黑色风衣上还沾着雪粒,手里拎着件星雾白斗篷:“杜敏把证据同步给监察局了,沈姝灵刚才在董事会上当场认了罪。”
他伸手想扶她,却被云淑玥躲开——她冻得发麻的腿刚站直,就踉跄着扑向终端:“等等,还有段音频没解码……”
终端里突然传出沈姝灵的声音,尖利又怨毒:“我就是要让娄家身败名裂!当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