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千程脑中的神经猛地抽动。-微,趣+暁.说, ?首+发.
她看着谢京宴讽刺道:
“这种话,你还来问我?你忘了是你逼我去酒局,是你让我跟vince去洗手间,是你把我灌醉送给他的!”
“那我也没让你跟他睡,跟他结婚!”
“无耻!”祝千程一把推开他!
她真没想到谢京宴会无耻到这个地步,把别人推入万劫不复的境地,还能擦干双手,说他一点罪恶都不沾。
她对他彻彻底底地失望,他连阴沟里的老鼠都不如。
谢京宴吼完那句话,似乎也失去全部的力气,双肩塌陷,费力地呼吸着,身影颓废。
千程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后,朝门外走。
可手刚搭上门把手,身后传来踉跄冲动的脚步声,甚至撞到了茶几。
千程一听,加快动作。
门刚要被拉开,后背撞上男人高大的躯体!
“别走,程程,别走……”
千程被他从后紧紧搂住,颈窝里传来阵阵滚烫的热气。
“他是故意的,程程,他故意逼我把你送给他。这就是他给我下的套,离间我们两个。他在你面前一定把错都推到我身上了,是不是!”
祝千程已经懒得再听他说一句话。
“放开我,谢京宴,别让我更讨厌你。”
“我不放!程程,我不介意,不管你跟他发展到哪一步,我都不嫌弃你……”
“我说让你放开!”
祝千程用力掰开他的手,转过身鄙夷地说:
“谢京宴,轮得到你嫌弃我吗?我还嫌弃你呢!你不是有你的柔儿吗?还在我这儿装什么深情?十六年,足够让我看清你的为人了!”
谢京宴还要阻拦她出去。~萝?拉+小-税, ^蕞?新?彰′结*哽*辛^筷+
千程眉目如锋,警告道:
“我虽然不能帮拿下你梦寐以求的那些油田,但让你永远都拿不到,我绝对可以保证。”
谢京宴红着眼看她,不可思议。
一直视他如命,那么崇拜他的女孩儿,怎么变得这么狠心了?
以前不等他开口,她就上赶着替他分忧,帮他应酬,拿下许多项目。
她还沾沾自喜,觉得她是对他有用的人。
现在竟然胳膊肘朝外拐?
他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,渐渐变得阴沉。
祝千程拉开门的同时,他的声音从牙缝间挤出来:
“程程,我不会放弃的,你,和油田,都会是我的。”
“做梦吧。”
祝千程留下这句话就出去了。
谢京宴不甘心地死死攥住拳头,一个人在门口站了很久。
——
千程回到办公室后,坐下,笑着摇摇头。
可笑,过去的一切,真是可笑至极。+小,税^宅_ /蕞!薪+彰/节!耕*薪′哙·
桌上的文件堆成山,她摒除杂念,专心工作。
下午去了趟天链。
聊完公事后,看着裴度那副笑成老狐狸的模样儿,千程知道,那次在这里,他也是演戏的人之一。
也就是只有她被蒙在鼓里,被他们三个骗。
她扯扯唇角,皮笑肉不笑道:
“裴总,要想赚钱,唯有开源节流。我看你公司的几个项目都烧钱烧得厉害,很有必要降低费用,比如……”
裴度挑眉,一双狐狸眼转了转:
“祝秘书有什么高见?”
祝千程笑着说:
“降低员工薪酬,谁拿得多降谁。”
果然,裴度的脸色瞬间僵硬,隐隐浮现出一层茄子色。
可他拿这老板娘可是没招儿,好在她现在没有直接持股,也没正式嫁给蒋宗淮,但防不住她吹枕边风啊。
他的笑容更加灿烂,带着几分市侩和讨好:
“天链目前的薪酬结构比较科学合理,如果需要优化,会开会讨论,谢谢祝秘书提出的建议。”
祝千程抿一口茶,站起来:
“裴总还是不要笑了,都是褶子。”
裴度脸上再次僵硬,抓着裤子忍耐。
就是蒋宗淮和陆胭都不会跟他开这种玩笑!
“行,今天收获不少,我回去了。”
裴度只能笑着送她到楼下,帮她关好车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