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,可自从她进来,就没有人来洗手间了。
这十多分钟里,只有她和这个男人无声地拗着。
涂好口红,她转身要走,却被蒋宗淮拉住!
“干什么?”
她的不耐烦让蒋宗淮想起她对谢京宴的温柔,和对那个林海鸥时刻洋溢的笑脸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问道:
“明晚的谈判,你会来吧?为了你的好哥哥。”
祝千程甩开他的手:
“不去!跟我有什么关系?”
蒋宗淮勾唇嘲讽:
“你不是很关心他吗?他就要得到梦寐以求的油田了,你不为他高兴?”
祝千程白他一眼,不感兴趣地走远了。
蒋宗淮看着她的背影,手指一下一下敲着洗手台。
她要是如她所说,谢京宴的生意跟她没关系,她不会去,那也就罢了。
如果她去了……说明她为了那个姓谢的,甘愿奉献自己。
他的脸变得阴沉起来。
那他还客气什么?
……
回华海的路上,祝千程问陆胭为什么突然让她做飞行器的负责人,她都没有准备。
陆胭握着方向盘笑着说:
“该是好好锻炼你的时候了,妈妈相信你能独当一面。你也知道,绿氢的项目要耗费我全部的精力和时间,飞行器交给你,妈妈放心。”
“好吧,妈妈,你放心,我不会给你丢脸的。”
祝千程被昨晚谢京宴和今天那个男人气够呛,火一直压不下去。
她舔舔嘴唇,犹豫了一下,说:
“妈妈,我觉得,现在这个状态挺别扭的,您跟谢伯伯是不是应该尽快聊清楚?现在你们夫妻不像夫妻,陌生人又不是陌生人……”
她憋闷得直接说出口:
“妈妈,我们凭什么受他们这个气啊?现在他们谢家美死了,谢伯伯又整天见不到人,他们不该给你一个说法吗?他谢溟生还是个男人吗……妈妈……”
车子突然靠在路边急停!
祝千程的身体弹回座椅靠背后,她急忙看向陆胭。
“妈妈,您没事吧……”
陆胭却皱着眉,看着马路对面。
那是一家母婴店,透过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的男人揽着一个年轻的女人,女人怀里抱着小婴儿。
两人似乎在等店员拿东西,相互依偎时,女人竟然抬起头索吻。
而谢溟生……没有丝毫犹豫地吻了过去。
旁若无人,吻得难舍难分,连婴儿都不顾及。
祝千程想冲过去臭骂他们一顿!
最让她感到难受的是,她母亲看起来……很在意。
她胸口闷痛,气得转过头朝向另一边车窗。
陆胭收回目光,启动车子。
“妈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