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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绵的暴雨,已经下了整整三天三夜。官渡水的水位暴涨,浑黄的浪涛拍打着两岸,发出沉闷的咆哮。整个官渡战场,变成了一片泥泞的泽国。
曹军大营,本就因瘟疫和内乱而士气低落,如今更是雪上加霜。营帐漏雨,士卒们蜷缩在阴冷潮湿的角落里,许多人的伤口开始溃烂,新一轮的疫病在暴雨的掩护下,再次蔓延。
燕军帅帐之内,气氛却截然不同。
贾诩一袭黑衣,立于地图之前,他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妖异的光芒。他指着地图上因暴雨而新形成的一片湖泊,声音沙哑而兴奋:“陛下,天助我也!此番暴雨,使得官渡水上游数条支流改道,在我军上游三十里处,形成了一座堰塞湖。只需派出数千工兵,掘开河堤,万顷洪水便可倾泻而下,曹营二十万大军,将尽为鱼鳖!”
此计一出,帐内众将无不倒吸一口凉气。
水淹七军!好一招毒计!
然而,袁昊却久久没有说话。他看着地图,眉头紧锁。
“陛下,机不可失!”张合急切地说道,“此乃天赐良机,一战可定乾坤!”
袁昊缓缓抬起头,目光扫过众将,沉声道:“掘开河堤,洪水所过之处,下游两岸的村庄、田舍,数万无辜百姓,又将如何?”
贾诩平静地回答:“慈不掌兵。#?咸t|?鱼£看?|书.o%网. }已&*?发?¨布¢a÷最?¨新D/章?节?#为王图霸业,些许牺牲,在所难免。”
“牺牲?”袁昊的声音陡然提高,“在我眼中,他们不是可以牺牲的数字,而是我大燕的子民!我袁昊起兵,为的是安天下,定万民,不是为了用他们的尸骨,来铺就我的王座!”
他一拳砸在桌案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“我绝不允准!”
整个帅帐,鸦雀无声。所有人都被袁昊身上爆发出的那股凛然正气所震慑。
贾诩看着袁昊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,有惊讶,有不解,但更多的,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敬佩。他缓缓躬身:“是臣,思虑不周。请陛下恕罪。”
袁昊深吸一口气,走到地图前,目光变得锐利起来:“我们不淹百姓,但可以淹他的军队!洪水无眼,但我们的刀剑有眼!”
他指向地图上曹军沿河设立的水寨:“曹操后撤三十里,但其水军战船,必然还停泊在旧营附近的水寨之中,以防我军渡河。这场大雨,让他们行动不便,也让他们防备松懈!”
他的目光转向马云禄,那团永不熄灭的火焰。/1′1.k′a?n¨s,h!u¨.*c¨o′m~
“云禄!”
“臣妾在!”马云禄上前一步,眼中战意昂扬。
“我命你率领关都督训练的水师,以及你麾下三千西凉勇士,组成一支水陆突击队!趁着风雨,沿河而下,给我端掉曹军所有的水寨,夺下河道控制权!”袁昊的声音斩钉截铁,“我要让曹操,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旱鸭子!”
“得令!”马云禄兴奋地领命而去。她早就想试试,在水上冲锋陷阵是什么滋味了!
是夜,风雨大作,电闪雷鸣。
数十艘经过改良的蒙冲斗舰,如同水中的幽灵,悄无声息地驶离了燕军水寨。马云禄一身红色软甲,立于旗舰船头,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,却浇不灭她眼中的火焰。
曹军水寨,一片沉寂。士卒们都躲在船舱里躲雨,谁也想不到,在这种鬼天气里,竟然会有人发动攻击。
“轰!”
当第一艘蒙冲斗舰狠狠撞开水寨的木栏时,曹军才如梦初醒。
“敌袭!”
凄厉的警报声,瞬间被狂风暴雨吞没。
马云禄一马当先,从船头一跃而下,手中的长枪在闪电的映照下,划出一道死亡的弧线。三千西凉勇士,如同下山的猛虎,紧随其后。他们在陆地上是无敌的铁骑,在狭窄的战船上,同样是致命的步战之王!
战斗,从一开始就呈现出一边倒的屠杀。
曹军水师仓促应战,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。燕军的战船更大、更坚固,燕军的士兵,更勇猛、更嗜血!
马云禄在敌船之间纵横跳跃,长枪所指,无人能挡。她仿佛不是在作战,而是在进行一场华丽的舞蹈,一场用鲜血和生命作为伴奏的死亡之舞。
一个时辰后,战斗结束。
曹军沿河的七座水寨,全部被攻破。数百艘战船,或被焚毁,或被俘获。数千曹军水师,葬身鱼腹。
曹操在睡梦中被惊醒,得知水寨被破,气得再次吐血。他失去了河道的控制权,就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