俘虏——那是韩遂的副将,此刻正被五花大绑按跪在尘土中。
“这……这不可能……”袁昊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他的目光扫过战场,曹军的简陋旗帜竟插在了本该由袁军占领的高地上,而更远处,西凉骑兵溃逃掀起的烟尘还未散尽。
曹仁擦着染血的长剑走来,铁甲上布满刀痕却意气风发:“袁将军,幸不辱命。”
“你们怎么做到的?”袁昊突然抓住曹仁的臂甲,指甲几乎要抠进铁片里,“韩遂有两万大军!马腾的狼骑更是……”
“报——!”一名袁军斥候飞马来报,声音因惊骇而变调,“禀主公,曹……曹将军的部队用火攻截断了河谷,韩遂大军被拦腰斩断!于禁将军率五百人就……就击溃了西凉中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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袁昊踉跄后退两步,华贵的披风拖在血泥里也浑然不觉。他忽然发现,那些往日被他讥笑为“布衣兵”的曹军士卒,此刻眼中都燃烧着令人心惊的斗志。他们手中的兵器虽然简陋,却沾满了西凉精锐的血。
“曹子孝……”袁昊的喉结上下滚动,“你早知道马腾会从侧翼突袭?”
曹仁接过亲兵递来的水囊,仰头饮下混着血丝的清水:“末将只是注意到,袁军的弩箭在辰时三刻就射尽了。”
这句话像一记耳光抽在袁昊脸上。他精心打造的钢铁洪流,居然被这个出身寒门的将领看穿了命门!更可怕的是,曹仁不仅看破,还反过来利用这点设下杀局——先是佯败诱敌深入,再以火攻截断河谷,最后用袁军丢弃的弩箭反杀西凉骑兵……
“袁将军请看。”曹洪突然拖来一个挣扎的俘虏,“马腾的谋士成公英。这厮想烧粮草时被我们拿住了。”
成公英抬头啐了一口血沫:“要杀便杀!只恨我家主公没看穿曹仁的诈败之计!”
“诈败?”袁昊猛地转向曹仁,瞳孔剧烈收缩。他突然明白了什么——那支“溃逃”的曹军,那些“偶然”落在西凉军后路的火把,全是精心设计的陷阱!
曹仁平静地擦去剑上最后一丝血迹:“兵者,诡道也。”他抬头直视袁昊,目光如炬,“现在,我们可以谈谈潼关的防务交接了吗?”
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一个披着华贵战袍却心神俱震,一个穿着简陋铠甲却锋芒毕露。远处,曹军士兵正在收缴西凉军丢弃的装备,叮叮当当的金属碰撞声,像是为这场实力逆转奏响的凯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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