取某家头颅?” 吕布画戟指天,声如雷霆,“来!”
麴义的弓骑兵已逼近百步。他们特有的三棱破甲箭专射马腿,转眼间就有十余匹战马哀鸣倒地。吕布冷笑一声,突然从马鞍侧袋抓出三支小戟,抖腕掷出——最前排三名弓手应声落马,每支小戟都精准穿透咽喉。
“围住他!” 麴义厉喝。弓骑兵迅速散开成新月阵,箭矢如暴雨般倾泻。吕布却将画戟舞成银轮,箭矢撞上戟风竟迸出点点火星。赤兔马通灵般左突右冲,转眼突破三重包围。
于夫罗见状大怒,亲率三百精锐压上。匈奴战士抛出数十条套马索,却被吕布画戟一卷,反将七八个骑手拖下马来。一名匈奴百夫长趁机突袭,弯刀眼看就要砍中吕布后背——
“就凭你们?” 吕布突然狂笑,赤兔马人立而起。他画戟指东打西,竟在瞬息间连破七将,所过之处血肉横飞。
远处高坡上,袁绍负手而立,身旁关羽的青龙刀映着初升的月光。
“可惜。” 袁绍轻叹。
关羽丹凤眼微眯:“云长请命追击。”
袁绍却摇头:“困兽之斗,徒增伤亡。况且……” 他望向更远的西方,那里是洛阳方向,“经此一役,吕布已不足为虑。”
溪水边,吕布残部不足百骑。他扯断背上箭杆,望向星空下隐约的群山轮廓,眼中燃烧着比箭伤更炽烈的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