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算再想攻下南疆,也得考虑周全,不能做无谓的牺牲。¨我!的·书\城/ .埂/新¨最^哙~
凤宁萱点头。
“我立马将东方势找来,先讨论如何对付那机关木鸟。不能打无准备之仗。”
“好。”
七月流火,八月未央。
八月中旬,南疆。
王城一家宅子里。
两个人对面而坐,中间有婢女沏茶。
茶香四溢,却无法沁润人心。
萧横冷眼瞧着对面的人:“澹台衍,你不是早就背叛东山国了吗?”
澹台衍一袭白衣,出尘不染。
他微微笑道:“背叛二字,太重。良禽择木而栖,与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道理同等。故此,某之选择,无可厚非。”
萧横冷嘲。
“怎么,如今南齐也变成一堵危墙了?你是弃暗投明,还是打算故技重施,来我这儿做细作,帮南齐对付我?
“我可不是东山国那帮蠢货,什么都不调查,就相信你的鬼话。
“你这些年待在南齐,人在天牢,却身兼重任,教齐人兵法,可谓尽心尽力……”
澹台衍依旧面带笑意。
他端起面前的茶,意味深长道。
“我在南齐不过短短四年,与阁下蛰伏东山国的三十多年相比,小巫见大巫。¢精-武^暁?税*蛧\ -勉¢费`阅-渎*”
“哈哈!”萧横大笑起来。
笑声过后,萧横脸色一沉。
随即,茶室内冒出几十名杀手,全都将利器对准了澹台衍。
澹台衍带来的那些人,此时都在院子里。
他现在是孤立无援,如同案板上的肉,只能任人宰割。
但他一点不慌,轻啜了一口茶。
萧横眼神阴鸷,死死盯着他。
“不管你是何居心,我不会相信一个两面三刀之人!”
萧横正要下令诛杀,澹台衍放下茶盏。
“我知阁下意不在南疆,更不在一个南齐,而在于,天下。”
闻言,萧横眼神微变。
他一摆手,示意杀手先别妄动。
不过,他对澹台衍依旧防备。
“有何稀奇!药人之事败露后,所有人都知道,我萧横意在天下!澹台衍,你这故弄玄虚的本事,不如当年!”
澹台衍不言。
他用手指在茶案上写字——【师出有名】。
萧横瞳孔一缩。
“你想说什么!”
澹台衍眉眼含笑。-齐¨盛+暁*税′旺. ′已!发~布/罪*薪^璋?劫_
“阁下应该最清楚才是。
“否则也不会潜龙困于渊,被迫为东山国谋士,不就是在等一个师出有名吗?
“否则,即便你能杀了齐皇取而代之,也只是窃国者,谁都不会承认你的皇位。
“窃一国尚且如何,何况窃天下?”
萧横冷哼了声。
“难怪齐皇会为你所骗。
“你这张嘴,的确花言巧语。
“但别忘了,你我是同一种人,我岂能看不出,你只是浮于表面,而无实际有用的东西?”
澹台衍余光瞥向那些杀手。
“接下去的话,只能你我二人知晓。表面还是实际,还请阁下听完再做论断。”
萧横犹豫几息后,还是撤走了杀手。
随后,澹台衍缓缓开口。
“阁下可知大周序羊帝?”
萧横语气冷然:“五百多年前,一统中原大地的序羊帝,谁人不知。”
澹台衍继而道:“以序羊帝作为一统天下的理由,够吗?”
萧横脸色骤变。
“你在说什么胡说?”
澹台衍淡然一笑。
“阁下在元家三十多年,却还是这般无知吗?”
“你都知道些什么。”萧横皱眉。
“元家祖传之物,乃是序羊帝的佩剑——赤渊。这其中的关联,其实猜也能猜到。”
萧横沉声发问:“你是说,元家是序羊帝后裔?你有何凭证?”
澹台衍没有一点争辩的打算。
他反问萧横。
“凭证?重要吗?
“只要赤渊剑在手,就是最大的凭证。
“既是天命所授,阁下难道要向天问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