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呢!你那不锈钢的身体怎么突然就出问题了,原来是另有玄机呀。”余光斜睨了妹妹一眼,陶然十分挫败的叹了口气,“知人知面不知心呐!枉我为某些人操碎了心,到头来……”
车里寂静无声,陶然又耳聪目明,把妹妹的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,心里暗恨封明湛和妹妹串谋,同时也恨上了陶川。
要不是他向陶安安通风报信,陶安安也不会装病。
想想也是醉了,封明湛怎么会对陶安安言听计从,他的高冷去哪儿了?
察觉到姐姐生气了,陶安安急忙说尽好话安抚她手上的小心肝:“姐,我那不是为了让你和姐夫和好吗?陶川说你和姐夫从来没有吵得那么凶,还说你在工地受了伤。姐夫知道是白丘亭救了你,就……”
“就怎么样?”陶然直觉陶川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,扭脸一瞬不瞬息的看着妹妹。
对上姐姐盘问的目光,陶安安不烦有所隐瞒,只好实话实说:“陶川说姐夫吃醋吃的凶,因为你给白丘亭献了血。”
她的声音越来越低,不敢看陶然的眼睛。
闻言,陶然几乎气歪了鼻子,打定主意过年的时候要找机会整蛊陶川,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在妹妹面前乱嚼舌头。
“白丘亭救了我,我给他献血有什么不对?要是没有他,现在躺在医院的就是我。再说,以我们现在的关系,还是不要欠彼此人情比较好。”说完,陶然的神色一片黯然,眼前浮现出工地上发生的一幕幕,禁不住心头发紧。
“其实,他能豁出命救你足以说明他多在乎你。也许,他当初骗你是有苦衷呢?”陶安安忽闪着黑曜石般的眼睛,一脸认真的分析着,“你要不要找个机会问清楚?”
蹙起眉头,陶然不可思议的盯着妹妹,却迟迟不发一语,直教陶安安浑身不舒服,弱弱的反问:“姐,你干嘛这么看着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