巧容想起萧玥刚才的怒容,心头不由得再次一颤。-小¨税¢C/M*S* /最?薪?璋,踕^庚_鑫!哙^
“我早就告诉过你,咱们做奴婢的,若是能遇到一个脾气好的主子,那是上天恩赐。若是遇不到,那也是正常的。你莫要痴心妄想,公主毕竟是公主,身份摆在那里,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要了我们的命。至于公主之前说的那些话……”
巧芙叹了口气,低声继续开口。
“咱们只当从未听过,也许当时公主只是一时兴起才会那么说,若我们当了真,惹恼了主子,到时候倒霉的还是我们自己。”
公主前段时间的确很不一样,对待她们这些做奴婢的也十分客气和关怀,可公主终究是公主,又怎么可能真的平等的对待她们这些奴婢。
听进了巧芙的劝,巧容终于也不再继续哭了,抬手擦干了眼泪,乖巧的点了点头。
“巧芙姐姐,我记住了。”
总之以后在公主面前,能多小心她就要多小心。
……
刑部那边,裴照之得知了萧玥要见江岁宁,但让人通报过后又离开了这件事情,并没有太过在意。
如今整个刑部的大半精力,都放在了松江府赈灾案上。_躌*4?墈!书\ ?蕞,芯.璋+劫^庚~鑫\筷¢
裴照之当日便安排交代了下去,从调取当年的卷宗,到传唤相关官员,同时还派人去了松江府,查问知州冯益民。
至于如今仍旧关在大牢之中的褚益生,自然是裴照之第一个审问之人。
面对那认罪书和账本,褚益生再也没办法继续嘴硬下去,很快就交代了一切。
顺利拿到口供,裴照之特意去牢房之中见了江岁宁,告知她此事。
裴照之担心江岁宁心中不安,在说完褚益生的口供之事后,又安慰道:“这件事情人证物证俱在,定然不会如同四年前那般,等到案子查清楚,皇上肯定会下令放了你。”
“我倒是不担心我自己,只是褚益生作为重要人证,一定要看好了,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。若是在面圣之前,褚益生死了的话,那他口供的可信度也会大打折扣。”
“放心,我派了信得过的人严加看守,再加上如今三皇子还幽禁在府中,定然不会出事。”裴照之打包票道。
对上江岁宁那不大确定的目光,裴照之又补充开口。
“之前黑市潜伏在衙役中的那人,在刑部已经三年,期间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不对劲的事情,所以才会忽略了他。但这次负责看守褚益生的人,那是我从大理寺调来的亲信,绝对可信。_如\文+徃¢ /追\蕞,鑫?璋!劫\”
“那就好。”江岁宁这才收回目光,想了想又道,“那些涉事的官员想要查起来并不容易,当年的事情牵扯巨大,他们绝不会承认,否则性命难保。”
“没错,所以虽派人问询他们,但是并没有打算在他们身上下太多功夫,倒是松江府那边,就算已经过去了五六年了,但当年的事情闹得那般大,不可能没有留下任何痕迹,所以那里会是调查的重点。”
其实,仅仅是黑市找到的证据,再加上褚益生的口供,就已经足够翻案了。继续调查也只是想要找到更多的佐证,将当年之事翻得更加彻底。
见裴照之安排细致,江岁宁笑道:“看来我可以放心的呆在这大牢之中等消息了,多谢裴大人。”
“谢就不必了,不过,我倒是想问问你和宴西之间的婚事,当真就这么作罢?”
“暂时作罢。”
“那他……”
“你告诉沈宴西,从现在开始,我希望他不要卷进来。”
“你知道的,他不会不管你。”
“可我现在一切安好,而且他不卷入这件事情,安然无恙的当他的御前重臣,我才能更安全。沈宴西地位稳固,那些狗急跳墙蠢蠢欲动的人,终究要有些顾忌。”江岁宁语气冷静。
裴照之明白这意思,“好,我会转告他的。这次的案子牵扯太大,虽然刑部大牢在我眼皮子底下,但我也不好公然搞特殊,就不给你送东西进来了。”
“不必,我在这牢中挺好的,你只需要将我刚才的话转告沈宴西就好。”
虽然她之前已经同沈宴西说过了,但她也担心,沈宴西会关心则乱,不够冷静。
裴照之离开了牢房外,走到转角处时,看着靠在墙边的沈宴西轻拍了拍他的肩膀,二人一起离开。
走出牢房,裴照之对着沈宴西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