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水顺着伞沿滴落,程雨晴站在铁艺大门前,望着门牌上斑驳的"静园"二字,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。1\3·1?t`x~t?.^c+o!m¢三天前,她收到一封来自陌生律师事务所的信件,通知她继承了一位素未谋面的姑婆——程静姝的遗产,这座位于城郊的百年古宅。
"确定是这里?"林修远从出租车后备箱取出两人的行李,皱着眉头打量四周。这里远离市区,最近的邻居也在半公里外,茂密的树丛将宅院半掩其中,透着说不出的阴森。
程雨晴从包里掏出律师寄来的钥匙,铜制的钥匙在雨水中泛着冷光。"地址没错,就是这儿。"她深吸一口气,将钥匙插入生锈的锁孔。随着一声刺耳的"吱呀"声,大门缓缓打开,仿佛开启了尘封已久的秘密。
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两侧杂草丛生,雨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穿过前院,一座融合了中西建筑风格的三层小楼矗立在眼前。灰白的墙面爬满了常春藤,彩绘玻璃窗在阴云下显得黯淡无光。
"这地方至少有上百年历史了。"林修远仰头打量着建筑,眼中闪烁着考古学者特有的兴奋,"看这砖瓦的工艺,应该是民国初期的建筑,但窗户的设计又带有明显的哥特式风格,真有意思。/我?的-书/城` /追-最+新-章,节¢"
程雨晴没有回应,她的目光被门廊下的一对石雕吸引。那是两只造型奇特的动物,似狮非狮,似犬非犬,眼睛处镶嵌着某种暗红色的宝石,在雨中泛着诡异的光。
"你姑婆是什么人?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?"林修远问道,同时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。
"我不知道。"程雨晴摇头,"我甚至不知道有这位姑婆存在。爸爸从未提起过她。"她想起律师在电话里含糊其辞的解释——程静姝是父亲那边的远亲,终身未婚,去世前指名将全部财产留给了她这个从未谋面的"侄孙女"。
推开厚重的橡木大门,一股混合着霉味、尘土和某种奇特香料的气味扑面而来。程雨晴摸索着找到电灯开关,出乎意料的是,灯竟然亮了。昏黄的灯光下,宽敞的客厅显露出轮廓。家具上覆盖着白布,墙上挂着几幅被灰尘模糊的画作,一架老式钢琴静立在角落,琴键已经泛黄。
"至少水电没断。"林修远吹了声口哨,好奇地掀开一块白布,露出下面保存完好的红木家具,"这些东西放在古董市场能值不少钱。.8^4\k/a·n¨s·h`u\.`c/o*m_"
程雨晴没有理会他的话,她的注意力被壁炉上方的一幅肖像画吸引。画中是一位约莫三十岁的女子,穿着民国时期的旗袍,面容清丽却透着冷峻,特别是那双眼睛——锐利得仿佛能穿透画布直视人心。
"这应该就是你姑婆。"林修远走到她身旁,"画得真传神,你看她的眼神..."
程雨晴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。画中人的眼睛确实太过生动,让她产生一种被监视的错觉。她移开视线,注意到壁炉架上摆放着几个相框。其中一张黑白照片引起了她的兴趣——照片中年轻的程静姝站在宅子前,身旁是一个金发的外国男子,两人身后隐约可见几个穿白大褂的人。
"奇怪,律师说姑婆终身未婚,那这个男人是谁?"程雨晴拿起相框,轻轻擦去玻璃上的灰尘。
林修远凑过来看了一眼:"看衣着像是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人,也许是同事?这宅子..."他突然压低声音,"你有没有觉得太安静了?"
程雨晴这才意识到,除了雨声,宅子里确实安静得可怕。没有虫鸣,没有风声,甚至连他们的呼吸声都显得格外清晰。一股莫名的寒意爬上脊背。
"我们去看看其他房间吧。"她放下相框,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。
一楼除了客厅,还有餐厅、厨房和一个装满古籍的书房。书房的书架上整齐排列着线装书和皮面精装的外文书籍,书桌上摊开着一本笔记,墨水已经褪色,但仍能辨认出上面密密麻麻的记录和一些奇怪的符号。
"这是什么?"程雨晴小心地翻动脆弱的纸页,上面记载的似乎是某种实验过程,夹杂着拉丁文和中文的术语,还有大量她看不懂的图表。
林修远接过笔记本,眉头越皱越紧:"这看起来像是...某种医学研究?但又不完全像。这些符号..."他的手指停在一页上,那里画着一个复杂的圆形图案,周围写满了小字,"我好像在哪儿见过类似的图案。"
"在哪儿?"程雨晴追问。
林修远摇摇头:"记不清了,可能是某本关于神秘学的书?"他继续翻阅,突然停在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