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废话!”
一名干警猛地一推他的肩膀,厉声道,“刚才你们掀摊子、推人、咒骂的疯样,我们看得一清二楚!地上躺着的人就是铁证!再嚷嚷,罪加一等!”
围观人群看到罪魁祸首被抓起来。/咸¢鱼\看+书¨惘. ¢更-薪.最^全_只觉得痛快!
“呸!老棺材瓤子!自己家疯婆子打人不管,还想赖人家小姑娘!真不要脸!”
“活该!一家子都是祸害!老的蔫坏,小的窝囊,两个疯婆子!就该全抓起来关到死!”
“公安同志干得好!为民除害!这种人就该吃牢饭,一辈子别放出来!”
“看看把好好一个摊子祸害成啥样了!把人伤得多重!心肠太歹毒了!”
“小姑娘那一脚踹得解气!正当防卫!换我我也踹!那疯婆子扑上来就是要命的架势!”
群众的唾骂声如同潮水般涌向被铐住的俞家四人。
俞老头那张惯于伪装的脸,此刻涨成了猪肝色!
巨大的羞耻感和当众被扒皮的难堪让他浑身发抖,嘴唇哆嗦着,再也挤不出一句狡辩,只剩下面如死灰的绝望。
他恨不得把头埋进地里,这辈子最看重的“脸面”,在这一刻彻底丢尽了!
俞建军被骂得“窝囊”,更是吓得缩紧了脖子,恨不得原地消失,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~如^蚊^王? ~已?发¨布?最^薪/蟑*洁-
吴桂花木然的接受这一切,儿子的死已经消耗她所有情绪。
唯独面对仇人能激起一些波澜。
如今仇人也报复不了,自己和家里人都是什么下场,她已经不在意了。
被铐着的俞老太,听着周围的骂声,又气又怒,想要骂被踢的地方疼的她没力气张口。
俞宛儿冷冷地看着被铐成一串、在唾骂声中丑态毕露的四人,心中那口郁结的恶气终于消散大半。
俞老太一家铐住。
张公安快步走俞宛儿身边,看了一眼受伤的俞建平,关心道:“伯父伤势有点严重,也不知道有没有内伤,不宜动他。你在这等等,我现在就去找车来接他去医院。”
俞宛儿正欲点头。
就在这时,余智伟安顿好父亲,快步走了过来。
他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,但更多的是浓得化不开的愧疚。
“同志!这位兄弟!万分抱歉!刚才我鲁莽至极,害令尊伤上加伤!我难辞其咎!令尊伤势危急,请务必坐我们的车去医院!
所有医疗费用、后续补偿,我余智伟一力承担!求你们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!”
姿态谦卑,目光恳切。-r`u`w_e¨n^x~s!.`c_o,m·
俞政宇看着父亲痛苦的神情,又看看余智伟诚恳的态度,压下怒火,看向妹妹:“宛儿?”
俞宛儿深吸一口气,压下复杂情绪。
吉普车是眼下最快最好的选择。
她果断点头:“好!动作轻些!”
余智伟如蒙大赦,立刻招呼小张:“小张同志,麻烦来搭把手!”
张公安见有车送,松了口气:“好!既然有车,我先把人犯押回去。宛儿,晚点得空来所里一趟。”
“好。”
俞宛儿应下。
众人迅速行动。
余智伟和小张极其小心地将俞建平移上吉普车后座,尽量让他保持趴卧姿势,避免触碰后腰伤处。
俞建平在女儿异能的持续滋养下,气息虽弱但平稳了些,勉强能开口:“我…我好些了,坐着…也行…”
声音虚弱沙哑。
俞政宇本想上车,被俞宛儿阻止:“哥,摊子不能丢这儿,送去厂里暂存,随后再来医院。”
俞政宇看着倾注心血的摊车,点头:“行!我很快到!”
俞宛儿紧挨着父亲坐下,一手护着他身体,一手看似无意地虚按在他伤口。
余谋友坐在俞建平身边,在速效救心丸的作用下,那股濒死的窒息感和剧痛已经大大缓解。
靠在椅背上,闭着眼缓了一会儿,混沌的头脑逐渐清晰。
车窗外,被押走的俞家四人和嘈杂的议论声迅速远去。
车内一片沉默,只有引擎的轰鸣。
余谋友忍不住,极其小心地侧过头,看向身旁被女儿小心护着的重伤男人。
像!
太像了!
那眉骨的棱角,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