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。

“只怕是难。”

短短四个字就让李二的笑容荡然无存，这庄稼地就是平民百姓的命，多少人家辛苦一年就是为了能让全家吃饱饭，如今丰收在即，贺霖菀说出这样的话，李二心中难免觉得晦气。

但碍于贺霖菀的身份，他也是敢怒不敢言。

“二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贺霖菀顺着山崖上踩出来的一条打水的小路走了下去，来到河边抓起一把泥说道，“月满则亏，水满则溢，长老是村子里的老人，难道真的没有察觉到什么吗？

我来的时候问过守在这里多年的驻军，他们告诉我这一条河每到了盛夏的时候都会断流，可偏偏今年不但没有丝毫断流的意思，相反水量颇大，您觉得这正常吗？”

一句话将李二问住。

他静下心仔细想了想。

的确，住在村子里已经几十年了，可是以前从来没有过像今年这般异常的情况。

“说不准上天开眼……”

李二小声嘀咕了一句。

贺霖菀冷笑一声，“到底是上天开眼还是另有所指只怕就不好说了。”

李二忍不住问道，“二夫人，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王司空，您来说说。”

站在贺霖菀身后已经改头换面的燕云走了出来。

贺霖菀递了个眼神，假冒司空的燕云干咳两声开始说话，“前些日子，今天见那边发现西方有灾星闪动，所以朝廷便派了我过来查看，本官走过上游的木河，发现木河的水量与往年不同，不但水量骤增，且河岸两侧泥土泛红，这可是不祥之兆。

所以本官便匆匆赶过来告知你们，希望你们做好准备。”

燕云摇头晃脑，将贺霖菀教给他的话一骨碌说了出来，听得李二一愣一愣的。

他不知道司空是什么官，但见他说的认真，心里也忍不住泛起了嘀咕。

偏偏贺霖菀补了一句，“王司空可是在工部专管水利的，他说的话不会有假。”

一听到是管水利的官，李二终于忍不住了。

“王……王大人，您说的可都是真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