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还没等他把鸡抓稳,那只鸡突然猛地一啄,正啄在他的手上。′山.叶?屋? *首·发,
李老三疼得“嘶”了一声,下意识地想要缩手,但他很快反应过来,手上的力道不仅没有放松,反而攥得更紧了,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:“想跑?没门儿!今天说啥也得把你抓住!”
晒谷场旁的鸡舍里,妇女们也在紧张有序地忙碌着。
赵嫂子双手紧紧握着竹扫帚,不停地左右挥舞着,驱赶着鸡群,试图把它们往角落里赶。
灰尘在扫帚的舞动下四处飞扬,钻进了她的眼睛里,刺得眼睛生疼。
可她只是快速地眨了眨眼睛,顾不上伸手去揉一揉,依旧全神贯注地赶着鸡,嘴里还念念有词:“都往那边去,听话点儿!”
孙大娘则张开双臂,像一堵坚实的墙一般,死死地堵在鸡舍的出口处。
她身上的碎花围裙被风吹得呼呼作响,里面那件发白的蓝布衫也露了出来。
当鸡群被赶到角落,挤作一团的时候,赵嫂子和孙大娘对视了一眼,两人心领神会,同时猛地扑了上去。
一人迅速地伸出手按住鸡头,一人则紧紧地攥住鸡爪,动作熟练而麻利,就像两位配合默契的老猎手。
鸡叫声、人们的吆喝声以及偶尔传来的哄笑声交织在一起,在这寂静的夜里此起彼伏,形成了一曲独特的夜曲。
“抓住了!”“这边还有一只呢!”呼喊声不时地响起,回荡在村子的上空。
当第一缕晨光如同金色的纱幔,轻轻地染红天际的时候,晒谷场上已经整整齐齐地码放着数十个竹笼。_3?叭/看`书~徃¨ +耕-鑫¢蕞¢全,
笼中的芦花鸡不安地在狭小的空间里踱步,时不时发出几声低沉而短促的叫声,似乎在对即将到来的未知旅程感到不安。
李村长挨个检查着笼门,他那粗糙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竹篾,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:“大伙都看好了啊,千万别让竹刺露出来!这可都是咱们全村人的希望,咱可不能出半点岔子!”
卡车发动起来,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,那声音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得颤抖起来。
李安国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,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随着这轰鸣声在剧烈地震动。
他紧紧地抓住副驾驶的铁把手,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双腿也不自觉地绷得笔直,就好像生怕一个不小心,自己就会被这巨大的声响和震动给甩出去。
柴油机的轰鸣声震得他耳膜生疼,可即便如此,也丝毫没有影响他内心那满满的惊叹之情。
他瞪大眼睛,像个好奇的孩子一般,目不转睛地看着周围的一切,嘴里喃喃自语道:“这声音也太响了,比咱们村里的拖拉机可响太多了,起码得响十倍不止啊!”
李峰稳稳地坐在驾驶座上,双手熟练地转动着方向盘,换挡杆在他手中轻快地跳动,发出清脆的咔嗒声,一切动作都显得那么行云流水、一气呵成。
而李安国则像着了魔一样,眼睛死死地盯着仪表盘上的指示灯,那专注的眼神,仿佛在研究一件无比珍贵、无比精密的仪器,就连指示灯边缘那一点不易察觉的油渍,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。
卡车缓缓地驶出厂区,李安国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了车窗上,鼻子都快碰到玻璃了。!零·点?墈¨书` -吾¢错+内¢容`
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,看着那些树木快速地向后退去。
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,嘴巴也没闲着,不停地念叨着:“这速度可真快啊,比骑自行车快太多了,简直就像飞起来一样!”
李峰适时地按响了喇叭,那长长的鸣笛声瞬间划破了清晨的寂静,如同一声嘹亮的号角。
李安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一仰,重重地撞在了座椅上。
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,连忙坐直身子,脸上堆满了笑容,陪着小心说道:“这喇叭可真响啊,估计在十里地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!”
李峰听了,只是微微一笑,没有说话,依旧全神贯注地开着车。
李安国坐在副驾驶上,眼睛一刻也没闲着,不停地打量着车内的每一个角落。
他心里痒痒的,很想伸手去摸一摸中控台的按钮,感受一下那些冰冷而又神秘的金属触感。
他的手指刚刚伸出去,可就在快要碰到按钮的那一刻,又像触电一般迅速地缩了回来,眼神中带着一丝畏惧和犹豫,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,就会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