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里都种上月季,开花的时候,满院子都是香的。
”眼里的盼头藏都藏不住。
李辰溪听了笑出声,说:“那我就在院子里盖个小书房,把你爱看的书都堆进去。
你就坐在花丛里看书,那光景肯定美极了。”
“等有了孩子……”张燕把脸贴在李辰溪耳边,声音轻轻的。
她的气息吹在他脖子上,弄得他微微一哆嗦。
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,俩人正琢磨着将来呢,不知不觉就到了张燕家大门口。
摩托车的灯扫过斑驳的砖墙,那光在墙上晃来晃去,像是舍不得走似的。
张燕慢慢摘了头盔,头发上沾着点槐花香。
她瞅着李辰溪被月光勾勒出的侧脸,心里头有点空落落的。
手指头不自觉地绞着围巾,犹豫了半天,小声问:“辰溪哥,要不要进来喝口茶再走?”
李辰溪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,袖口蹭过她发烫的耳朵尖。
声音带着点夜的沙哑,眼里的温柔都快漫出来了:“燕子,不早了,我得回去歇着,明天还得上班呢。”
张燕的肩膀往下塌了塌,心里头有点不得劲。
瞅见李辰溪眼下的黑圈,知道他这阵子肯定没少熬夜。
到了嘴边的挽留话,又硬生生咽了回去。
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转身往院门走。
木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屋里的灯光涌出来,暖融融的。
张姨从厨房探出头,看见女儿身后没人,问:“辰溪没进来坐坐?”
没等张燕答话,张姨就拽着她往堂屋走,压低声音问:“闺女,跟辰溪去李家庄,感觉咋样啊?”
张燕以前也去过李家庄,可像这次单独去还是头一遭。
她挨着母亲坐下,手指头摸着裙摆上的褶子,心思又飞回了李家庄。
“妈,你知道不,辰溪哥升科长了!”张燕抛出这话,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。
话音刚落,门外“哐当”一声,张璐把水杯磕在门框上了。
紧接着张建设“噌”地从藤椅上站起来,手里的报纸哗啦响:“万人大厂的科长?还不到二十岁……这怎么可能?”声音里满是惊讶,那双粗手把报纸攥得皱巴巴的。
张姨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,攥着女儿的手说:“好,真好……辰溪这孩子真有本事。
”她们早就知道辰溪有出息,可没想到这么年轻就当上科长了。
这背后肯定没少受委屈,难怪这阵子总见不着人影。
堂屋里的灯光黄澄澄的,暖乎乎的,张燕却还在绞着手指头,指甲在裙摆上掐出几道印子。
心里头替李辰溪高兴,可又有点七上八下的。
张姨看出女儿的心思,递过去一杯温牛奶。
瓷杯的温度传过来,却没焐开她眉间的愁绪。
张建设放下报纸,拿起烟袋锅在鞋底上磕了磕,火星子溅在地上。
他说:“辰溪是我看着长大的,不是那种人!”语气硬邦邦的,透着一股子信任。
张燕还是皱着眉:“可人心是会变的呀,等他爬得更高,见的世面更广……说不定就把我忘了。”
张璐在一旁搭话:“姐,别瞎想!辰溪哥要是那样的人,是他没福气。
你这么好,想跟你处对象的,能从天安门排到咱这儿来。
”想逗姐姐开心。
听着家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,张燕的心慢慢定下来。
琢磨着,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。
再说还有这么些人疼着护着,还有啥可愁的呢?她轻轻舒了口气,端起牛奶抿了一口,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去,似乎也暖了暖有些不安的心。
院子里的风似乎小了些,只有偶尔几声虫鸣在夜色里响起。
张燕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,心里默默想着,不管以后怎么样,至少现在他们是好好的,这就够了。
她拿起桌上的针线筐,想找点活儿做做,转移下注意力,可手里的针怎么也穿不进线眼里,脑子里还是不停地闪过李辰溪的样子,闪过他说的那句“等年纪到了,咱就把事儿办了”。
张姨看着女儿这模样,无奈地笑了笑,拍了拍她的手背:“别想那么多了,缘分这东西,该是你的跑不了。
辰溪那孩子,我信得过。”
张建设也在一旁附和:“就是,男子汉大丈夫,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,他要是敢不认账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