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关切地问道,“咋哭成这样啊?是不是二柱那小子欺负你了?跟十六叔说说,我替你出头。”
秀兰抬起头来,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一般,她抽抽搭搭地说道:“二柱对我倒是挺好的,就是太不会过日子了!”原来,昨天傍晚的时候,二柱的远房表弟穿着一身补丁摞补丁的衣服,满脸愁容地来到了他们家。
那表弟抹着泪,哭诉着家里穷得连办酒席的粮食都没有了,想借点粗粮应急。“
二柱连问都没问清楚,就拍着胸脯说‘要多少尽管说’。
”秀兰越说越气,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,“我刚想劝劝他,他却还说家里有五斤猪肉,不够的话就拿去给表弟用。”
那表弟一听有肉,眼睛顿时亮了起来,立马就死皮赖脸地要把肉借走。
二柱这个人啊,耳根子软得像棉花一样,竟然毫不犹豫地就把肉全给了表弟。
“我就说留半斤给你补补身子,毕竟你这段时间也累坏了。
可他倒好,还冲我吼,说什么‘男人的事女人少管’。
”秀兰说着,又呜呜地哭了起来。
李辰溪听了,不禁皱起了眉头。
他心里清楚,那五斤肉可是二柱在钓鱼比赛里好不容易得来的头奖啊,本应该是家里的宝贝,没想到就这么轻易地给了别人。
他深深地叹了口气,然后拍了拍秀兰的肩膀,说道:“走,找他去!这事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算了,得让他长点记性!”
秀兰连忙拉住他的袖子,有些为难地说:“十六叔,家丑不可外扬啊,别闹大了。”
李辰溪却不以为然地挥挥手,说道:“怕啥?你是我操持着嫁过来的,那就是我娘家人。
今天要是不把这事说明白,以后还不知道他要吃多少亏呢!”
两人说着,就来到了二柱家的门口。
只见二柱正低着头劈柴,听到脚步声,他下意识地抬起头来,看到是李辰溪和秀兰,眼神中顿时闪过一丝躲闪。
“五斤肉说借就借,你这小子是不是脑子糊涂了?家里的日子不过了?”李辰溪把鱼竿往地上一戳,声音中带着几分严厉。
二柱的脸涨得通红,像个熟透的苹果一样。
他嗫嚅着说道:“那是我表弟,实在是没办法啊,他家里实在是太困难了……”
“你自己的日子还紧巴巴的呢!”李辰溪越说越气,手指指着二柱的鼻子,“秀兰好心好意为你着想,你还凶她!你想想,以后家里要是再有啥难处,谁能真心帮你?”
二柱低着头,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,周围渐渐围过来一些看热闹的村民。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悔恨,眼眶也慢慢红了起来。
“十六叔,别说了……”秀兰拽了拽李辰溪的袖子,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。
“不行!今天非得让他长记性!”李辰溪瞪了二柱一眼,继续说道,“二柱,你表弟拿什么还这五斤肉?这年头,谁家都不宽裕,谁能还得起?”
二柱抬起头来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他哽咽着说道:“十六叔,我错了,当时就是抹不开面子,脑子一热就做了这个决定。
”说着,他转向秀兰,满脸愧疚地说,“秀兰,是我不好,不该冲你发脾气。”
秀兰看着二柱的样子,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,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。
她轻声说道:“我不是舍不得那五斤肉,我是怕你太实心眼了,被人欺负啊……”
李辰溪见两人和好了,心中的气也消了不少。
他瞪了二柱一眼,说道:“下次再这样,看我不打断你的腿!”说完,他捡起鱼竿哼着小曲往河边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