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回到家,推开了那扇承载着无数回忆的家门。.零*点′看?书` `首/发~
刹那间,屋内的空气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,变得凝滞而压抑,让人在这寂静之中,竟有些呼吸不畅。
家里人其实早些日子就听闻了老人在外突发不适的消息,此刻,那股潜藏在心底的担忧瞬间被点燃。
只见他们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,纷纷围拢到老人身旁。
每个人的眼中都交织着复杂的情绪,有难以掩饰的担忧,有按捺不住的焦急,还有那丝丝缕缕的不安。
那一双双眼睛,紧紧地盯着老人,仿佛只要一眨眼,老人就会如幻影般再次消失不见。
老人微微抬起眼眸,目光扫过众人那写满忧虑的面容,心中不禁暗自叹了口气。
他不经意地朝身旁的警卫员使了个眼色,那眼神中夹杂着几分若有若无的责怪,又透着些许无奈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:“看看这局面,都是你闹出来的。”
警卫员何等敏锐,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老人那意味深长的目光。
顿时,他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孩子,脑袋不由自主地低垂下去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地面,仿佛那普普通通的地面上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吸引着他,让他如此专注。
老人看着警卫员这副模样,轻轻摇了摇头,缓缓开口说道:“我这不是好好的嘛,能有什么大问题。
”说着,他的语气渐渐柔和下来,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之色,“不过啊,这次也真是巧得很,当时辰溪正好就在边上,要不是他,我这次可真是危险了。”
家人们听了老人这话,那原本紧绷得像弓弦一样的神经,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。¢1\9·9\t/x?t,.·c·o,m^
与此同时,他们对老人口中提到的这个“辰溪”,心中不禁涌起了几分别样的好奇。
老人的儿子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,急切地问道:“爸,您说的这个辰溪到底是谁呀?听您这意思,难道还是位医术超凡的神医不成?”
老人轻轻摆了摆手,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意,耐心地解释道:“他呀,可不是神医。
就是在钢铁厂上班的一个年轻人,心肠特别好,在关键时候帮了大忙呢。”
儿媳在一旁也跟着搭话道:“既然人家帮了您这么大的忙,您怎么不请他来家里吃顿饭,好好谢谢人家呢?”
老人微微沉吟了一会儿,缓缓说道:“下次吧,等下次再找个合适的机会,一定把他请到家里来坐坐。”
嘴上虽然这样说着,可老人的心里却一直在反复思忖着该如何好好答谢李辰溪。
他心里十分明白,对方救人纯粹是出于好心,并不在意什么名利,但这份救命之恩,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轻易忽视的。
老人的目光在屋内缓缓游走,最终落在了墙上那面悬挂着的锦旗上。
这锦旗是早年别人为了表示感谢送给他的,上面的字迹历经岁月的洗礼,依然清晰醒目。
看着这面锦旗,老人的心头猛地一动,一个主意悄然在他心底成形——写一封充满诚挚感激的感谢信,再备上一面崭新的锦旗,用这样的方式来表达自己对李辰溪的谢意。-k/u`n.l,u^n.o*i*l,s\.¨c·o+m·
想到此处,老人转头看向警卫员,神情严肃地说道:“我想写封感谢信,再准备一面锦旗送给辰溪,你帮我安排一下相关事宜。”
警卫员一听,立刻站得笔直,郑重地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,大声说道:“首长放心,保证完成任务!”
随后,老人缓缓地走到书桌前,稳稳地坐下。
他轻轻地翻开砚台,拿起墨锭,开始仔细地研磨墨汁。
那墨香在空气中渐渐弥漫开来,仿佛也为这份感激之情增添了几分韵味。
接着,他提起笔,开始一笔一划地书写起感谢信来。
此时的他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和认真,每一个字都仿佛被他注入了生命,浸透着他对李辰溪深深的感激之情。
信写完后,老人又逐字逐句地仔细通读检查了一遍,确认没有任何差错之后,才小心翼翼地将信交给警卫员,一脸郑重地叮嘱道:“明日你亲自把这信送到钢铁厂去,一定要交到胡厂长的手上,可别出了什么岔子。”
之所以要特意交给胡厂长,是因为老人心里清楚,如果交给级别太低的人,他们可能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份,多半会把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