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吃,等下次来,我给你们端来一盆……”
关震邦看着自己手里的酒呆滞了几秒,又抬头看了看两个墓碑上儿子的名字,他忽然胸口胀痛,喉嗓哽咽,眼泪打湿了眼眶。
这一次不再因为天人永隔的痛苦,而是终于有人以家人的身份缅怀过往。
关震邦点了香,把没烧完的本子点着。
在燃尽的时候,他的身后吹起了一阵风,轻轻拂过他有些佝偻的脊背,如同儿子临行前,郑重地抱了他一把,再也没回来一样。
关震邦在墓前低声啜泣了许久,临走时,把那两瓶酒拎走了。
老首长从回忆里扯回思绪,身旁的阮青雉早已经泪眼汪汪了,她吸了吸鼻子,嘟囔道:“您说这些干嘛呀,大热天的……”
沈战梧掏出手绢给妻子擦眼泪,轻哄着:“别哭别哭。”
小姑娘垮着一张小脸,抽噎了几下,一边低声哭,一边拿起首饰盒里的金戒指给自己戴上,然后举起双手给老首长看,哭得哼哼唧唧地问:“……好看吗?”
关震邦原本想要感慨的话硬生生憋在嗓子眼里,一时之间不知该夸她心肠软,还是夸她见钱眼开,哭着也要把金子戴上。
阮青雉先欣赏了下,跟老首长说:“爹,还有八个手指头空着呢。”
关震邦被气笑了:“去你妈的。”
被骂了小姑娘不气不恼,反而还跟着笑起来,娇嫩的脸庞上还挂着泪,一双黑眸水汪汪亮晶晶,顾盼流辉,特别好看,她把戴在大拇指上的金戒指挪到了中指上,又仔细端详了几眼,小财迷的模样又哭又笑:“哎妈呀,也太好看了吧。”
众人:“……”
这时,张秀娟几人领着一帮孩子回来了。
左新程肩膀上扛着川川,雄赳赳气昂昂的模样,还以为是打了胜仗,他们几人还没进院,走在主路上,就眼尖地看见了老首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