户正忙……稍后为您转接语音信箱……”

“璇凛琢，我有事要跟你说，如果你听见了，马上回复我。”

“他现在正在生闷气呢，不会搭理你的。”

顾彬笙疑惑不解，看向镜子里的人，“他在生什么气？”

叶巧延耸耸肩，“我怎么知道，我又不了解你们在副本都经历了什么。”

顾彬笙垂眸：“难道是因为越清？”

思忖片刻，他拿上手机打车去了养老院。

埃卡勒没想到顾彬笙今日会过来，有些意外，“你今天怎么过来了？”

顾彬笙：“璇凛琢有来看过你吗？”

埃卡勒茫然摇摇头，“好像自从那次我去过那个地方之后就没再见过他了。”

顾彬笙神情瞬间凝重，等于说璇凛琢现在跟谁都断了联系，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。

埃卡勒见顾彬笙严肃地表情，知道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，于是牵着顾彬笙坐下，温和的声线仿佛镇定剂一般安抚着焦躁的心情。

“别着急，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，我们一起想办法，嗯？”

顾彬笙开始控制不住咬手指，“我有一件急事要告诉璇凛琢，但是我联系不上他了，他的事务所那边也说璇凛琢请了一个很长的假，也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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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事情，能跟我说吗？”埃卡勒将顾彬笙的手指拨下来按在手心里。

顾彬笙点头，“我好像找到了可以让我们活着的办法，只要一直待在另一个世界，我们的病情就会停滞在我们进去的那一刻。”

他顿了顿，像是在确认这个念头的真实性，又重复了一遍：“也就是说，在那个世界里，我们可以活下去。”

埃卡勒温和的望着他，“那代价呢？”

代价……

顾彬笙抿紧了唇，指尖在埃卡勒掌心微微蜷缩，“代价就是……抛弃我们原本的人生。”

“那你是怎么想的？”

顾彬笙抬起头，澄澈的蓝色眸子里盛满了茫然，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
“那么，告诉我顾彬笙，你是因为什么而迷茫呢？”

埃卡勒循循善诱：“如果是想要活下去，你可以选择留下副本，选择过另一种人生，如果是不在意生死，只是舍不得这里的亲人朋友，那便没有必要为了选择而困惑。”

“所以，在那里，有了让你在意的东西吗？”

暮色四合，天边的最后一缕霞光透过斑驳的玻璃窗斜斜地洒进来，在两人之间的木地板上投下暖橘色的光斑。

顾彬笙垂下眼睫，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，“嗯”

“我想起来了”

“想起来那个，在我十岁之前，占据了我全部十年的最重要的那个人。”

埃卡勒的表情没有太多变化，只是眼神柔和了几分，这个答案并不让他意外，倒不如说，在他的意料之中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”顾彬笙的手指收紧，指节泛白，“这种感情究竟是对伴侣的喜欢，还是只是朋友的喜欢，但是……”
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最后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。夕阳的余晖在他侧脸镀上一层金边，睫毛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眼中的迷茫。

埃卡勒了然地笑笑，“你舍不得他，对吗？”

“……嗯”那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坠地，却重得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。

埃卡勒弯了弯唇，握紧顾彬笙的手，仿佛在给他力量一般。

“对不起顾彬笙，”埃卡勒的声音温柔而坚定，“这个问题我没办法帮你，没有人可以帮你，你只能自己去寻找答案。”

顾彬笙猛地抬头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：“可是我还什么都……”

埃卡勒摇摇头，打断他，“不，顾彬笙，不是现在，当你再次拥有从前的感情，那时你便会明白，你该如何选择。”

夜风轻轻掀起窗帘，带着楼下花园的芬芳，顾彬笙望着埃卡勒的眼睛，湖水般的绿色眼眸盛满了理解和鼓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