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早说啊,吓老子一跳!”
苏言无语地翻了个直冲天灵盖的白眼,将断了一半的千刃横放在眼前。??小¤÷说a_~C$)M¢=_S?¨ ?&更?1新
“嘎嘣~”掰下一块。“嘎嘣嘎嘣~”如同脆弱的苏打饼干,指间稍一施力便爆裂成无数棱角分明的碎屑,簌簌洒落一地。苏言手腕轻震,电磁流光如游蛇般窜动,碎裂晶屑汇聚,在磁力牵引下重新熔铸成完整的紫色刀刃。白袍神谕使:.......“不好意思,我这柄刀叫碎碎平安,专克你的.....你的什么刀宰卿鱼?咦?你还真别说,这名字取得不错啊!”“而且,我也不需要再挡你的斩击。”苏言缓缓伸出手,掌心的天殛球已经完成。【遁一·天殛:4949】如同一个杂色的发光毛线团,颜色多到数不清,每一条都是他的因果,在数字填满的那一瞬间,天殛球炸成漫天彩光融入虚空,同时虚空中被扯出一条赤红如血的流光丝线,被苏言轻轻捏在指间。【遁一:11】苏言看了白袍神谕使一眼,笑着点燃这根丝线。“轰!”白袍神谕使只感觉四周陷入极致的黑暗,脑中一阵轰鸣,陷入一刹那的昏迷,再睁开眼时,自已身处一片云雾缭绕间,茫茫云海翻涌,五根通天之柱破雾而立,巍峨擎天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他愣了一下,不知为何,分明早已被摒弃的‘恐惧’情绪竟然再次回归,忍不住浑身颤抖。“这里是什么地方,我究竟是在害怕什么,不对,我要先走!”恐惧袭身,白袍神谕使身躯颤抖着,猛然挥出一道磅礴刀气,紧接着他紧跟刀气暴射而出,白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不知奔逃了多久,他茫然驻足,环顾四周。景物如初!好像方才的疾驰不过是场幻梦,他始终停留在原地未动分毫。“邪术.....这是什么邪术!”他牙齿不住打颤,却说不清究竟在恐惧什么,那种战栗感像是刻在生灵dna里的警讯,是最原始的生存直觉在告诉他。危险危险危险!这时,苏言的声音忽然自上方传来,恢弘、浩大,回荡在整个世界。“邪术?没文化的歪果仁。”白袍神谕使慌忙抬头望去,只瞥了一眼,整个人就僵住了。视线里,两盏闪烁着火光眸子撕裂云层,遮天蔽日,山峦般的鼻梁下,一个血盆大口正在缓缓咧开,呲着牙的嘿嘿笑着,露出白森森的两排巨牙。?8+1!k*a~n*s!h′u+.·c¨o·m^是那入侵者......他恍然大悟,再看四周,才明白那五根通天之柱竟然是入侵者的五根手指,四周那些深不见底的蜿蜒沟壑,只是他的掌纹。而自已,现在正在对方的手掌之中。白袍神谕使张大嘴巴,双腿发软,双目无神地跌坐在地上。“不,这不可能,你是神明吗......” 恍惚中,他有一种感觉,仿佛不止神明......那会是什么?神明之上吗。“嘿嘿,惊不惊喜,意不意外,牛不牛逼......卧槽,你他妈尿我手上了!!!”愤怒咆哮声响彻天地,白袍神谕使蜷成颤抖的一团,他仰望着支撑苍穹的巨柱倾倒,阴影如潮水漫过视野,最后一丝天光被吞噬殆尽.......灰飞烟灭。……“呼~~”指尖捏着的红线燃烧成灰,而不远处的白袍神谕已经魂飞魄散,磨灭消散、甚至连一切因果也彻底消散,除非苏言告知,否则将没有任何人,会记得曾经有这么一个人存在过。属于他的一切都将会抹去,即便不合理,也会被天道自发抹平。苏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,抬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。“难怪师尊留下告诫,不是必死仇敌少用这神通。”苏言凝视着掌心残留的灰痕:“天道孕化万物,众生寂灭后重归本源,这本是亘古循环,而这一神通直接从本源将生灵抹杀,相当于直接从大道根基上剜去一块,的确有伤天合。”如果把大道比喻成一条围巾,凡人就是上面微不可察的绒丝,修行者沾染的大道,占比会大一些,如同细丝或者线头。而神明至少是一根粗线,一旦抽的多了,这大道迟早会分崩离析,散成一团乱麻。想到这里,苏言忽然嘴角抽了抽:“我这算不算从林七身上拔了一根毛,以后毛拔多了他会不会头秃?......但愿他别找我麻烦,唠唠叨叨的让人头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