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田泽富临走时那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眼神,陈宇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,心中暗忖,这下算是彻彻底底把田泽富给得罪死了。-精?武_晓?税¨网· ·耕¢辛^嶵+全\虽说自己并不惧怕他,但往后的日子,怕是麻烦如影随形,甩都甩不掉了。
车子缓缓停在一处略显古朴的百草堂前面。百草堂的门脸并不大,木质的门扉上有着岁月侵蚀的斑驳痕迹,两侧挂着的红灯笼,在微风中轻轻摇曳,给这古朴的氛围增添了几分灵动。陈宇率先推开车门,走了下来,随后绕到另一侧,绅士地为兰韵打开车门。
兰韵迈着略显疲惫的步伐下了车,她抬头望向百草堂,眼神中夹杂着一丝复杂的情绪,有回到家的安心,也有对即将面对未知状况的忐忑。
兰韵逃婚之后,这一路可谓惊心动魄。此刻,她的心情犹如一团乱麻,剪不断,理还乱。似乎是想借助这熟悉的环境舒缓刚才在车内躲避时积攒的紧张,她深吸一口气,顺着百草堂那有些年头的台阶,缓缓走了上去。每一步都迈得极为缓慢,仿佛在丈量着自己这一路的艰辛。
陈宇则默默地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,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,同时也夹杂着对即将发生事情的隐隐担忧。¢鸿*特¢晓.说\王· `追,蕞!薪/璋\结?
兰韵之前请求陈宇送她回来,这一趟下来,虽说没花费什么金钱,但陈宇却深深卷入了一场豪门纷争的漩涡之中。此刻,他的嘴角微微有些抽动,心中暗自苦笑,自己不过是个平凡的上班族,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被卷入了这样的麻烦事呢?
看到陈宇这副哭笑不得的表情,兰韵心中犹如被一根细针轻轻刺了一下,闪过一丝愧疚。她微微低下头,犹豫了片刻,继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:“陈宇,这次真是麻烦你了,我也没想到会把你牵扯进来。”说这话时,她的声音很轻,仿佛生怕惊扰到周围的空气。
陈宇苦笑,兰韵出身豪门,从小养尊处优,又怎么能理解他这种普通人为了生活奔波,却平白无故卷入豪门纷争的无奈与苦涩呢?如果不是偶然捡到兰韵故意留下误导的包,进而与之相遇,他现在或许正坐在办公室里,为了一点微薄的薪水忙碌着,过着平凡而又安稳的日子。
陈宇轻轻叹了口气,说道:“我帮你摆脱田泽富,本就没求什么回报,可现在却惹上这么个大麻烦,这算怎么回事呢?”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,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麻烦的担忧。-纨^夲+鰰`颤¨ !已^发^布_蕞~欣?蟑,劫!
“怎么不算回报,我……”兰韵猛的住嘴,脸色瞬间变得微红,仿佛天边那一抹羞涩的晚霞。她心中明白,自己对陈宇除了感激,似乎还滋生出了一些别样的、难以言说的情绪,可这话犹如卡在喉咙里的鱼刺,怎么也说不出口。
陈宇又岂能不明白兰韵这微妙的神情变化,他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略带调侃的笑容,笑嘻嘻地说道:“你不会想说,你就是回报是吧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兰韵瞬间恢复了些许端庄的形象,她瞪大了眼睛,佯装嗔怒地瞪了陈宇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警告他不许再乱说。随后,她像是有些慌乱的转身,快步走向百草堂内。
陈宇看着兰韵那略显慌乱的背影,无奈地摇了摇头,跟着走了进去。此时,百草堂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香气,让人闻之顿感神清气爽。陈宇看着兰韵那略显娇羞又故作镇定的模样,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涟漪,他也微觉尴尬,只觉得这气氛有些微妙,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线,将他和兰韵紧紧地牵扯在一起。
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,只有那偶尔传来的草药翻动声,打破着这略显尴尬的寂静。
就在这时,百草堂内的侧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,兰博从里面走了出来。他原本轻松的表情在看到姑姑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进来的瞬间,登时凝固,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,满脸的惊讶与警惕。
“姑姑,他是谁?”兰博皱着眉头,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善与怀疑,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百草堂内显得格外突兀。
兰韵还没来得及回答,陈宇便抢先说道:“我是送你姑姑回来的,你又是谁?”陈宇看着兰博那充满敌意的眼神,心中也有些不悦,但还是尽量保持着礼貌。
兰博冷哼一声,眼神中满是不屑,道:“我是兰博,这百草堂是我家的,我倒要问你,你和我姑姑是什么关系,怎么会送她回来?”他双手抱在胸前,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,眼神紧紧地盯着陈宇,仿佛要把他看穿。
陈宇刚要解释,兰韵便急忙说道:“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