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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山鞠穷·云岫篇》(下卷)

头痛,这叫‘七情’里的‘相制’,互相制约,才能不伤身子。”

她教村里人分辨风热头痛与风寒头痛:“痛时怕冷、舌苔白的,是风寒,单用山鞠穷或加生姜;痛时怕热、舌苔黄的,是风热,山鞠穷配菊花或薄荷。”有孩童问:“山鞠穷不是专治头痛吗?为啥还要配别的药?”阿鞠指着云岫山的峰峦:“山有七十二峰,峰峰不同;头痛也有百种,种种不一。山鞠穷是搜风的先锋,但先锋也得有帮手,有的帮它挡寒,有的帮它灭火,才能打胜仗啊。”

这年春天,阿鞠在自家屋后种的山鞠穷发了芽,嫩叶绿得发亮,旁边她特意种了些菊花,一丛青,一丛黄,风吹过,辛香混着菊香,飘得很远。,w′u+x?i¢a+n+g′l`i-.,c¢o!m`她知道,“春生”之时,草木的性子也跟着变,山鞠穷的新苗,辛香虽淡,却带着一股清透的劲儿,配菊花治春温头痛,比陈根更合适。

第七回 夏湿困脾头如裹 鞠穷合术祛湿邪

夏至过后,云岫山进入雨季,连日阴雨,湿气弥漫,连石头都渗着水。村里又起了一种怪头风:头痛如裹,像头上缠了块湿麻布,沉甸甸的,伴着胸闷、恶心、舌苔厚腻,有人说“头里像灌了泥浆”。

阿鞠的阿娘就得了这病,整日昏昏沉沉,说“头重得抬不起来,胸口像堵着湿棉絮”。阿鞠摸她的脉,濡缓如烂泥;看她的舌,白腻如涂了层米糊,知道这是“湿邪困脾,浊湿上蒙清窍”——脾主运化水湿,湿邪太盛,脾运化不动,湿浊就往上走,蒙住了头,所以头痛如裹。

“阿娘这病,光是搜风不行,得先把湿邪赶下去。”阿鞠取来山鞠穷,又抓了一把苍术——苍术生于湿地,气味芳香,能燥湿健脾,像给脾加了台“抽水机”。她将山鞠穷与苍术同煮,又加了些茯苓——茯苓能利水渗湿,像给湿邪开了条出路。

药汤煮出来,带着一股浓烈的芳香,苍术的燥香与山鞠穷的辛香相和,闻着就让人觉得胸口的湿闷散了些。阿娘喝了一碗,不多时便开始打嗝,打出的气带着股湿腥味,打完后,她说:“头好像轻了点,胸口也不那么堵了。”连喝五日,阿娘的头痛全消,还能下地种菜了,笑着说:“这山鞠穷配苍术,真能把头上的湿麻布扯下来!”

有位妇人,不仅头痛如裹,还总觉得头晕,像坐船一样,阿鞠在药里加了天麻。天麻能平肝潜阳,祛风除湿,与山鞠穷、苍术相配,专治“湿痰上扰”的头晕头痛。妇人喝了,头晕立止,叹道:“这药像给我脑子里的水开了个闸,全排出去了!”

阿鞠在药书上又添了一笔:“山鞠穷配苍术、茯苓,治湿浊头痛,能穷其湿。”她望着窗外的雨,忽然想起《左传》里“山有鞠穷”的记载,古人说它“可疗风眩”,这“风眩”里,怕是也藏着湿邪、火邪、瘀邪吧?山鞠穷能穷尽诸邪,才配得上“鞠穷”之名。

夏日的云岫村,药香里总带着一股祛湿的芳香。阿鞠教村里人用山鞠穷、苍术、藿香煮水当茶喝,既能防头痛,又能祛暑湿,村里的湿病渐渐少了。有外地客商路过,闻着这香气,问是什么药,阿鞠说:“是山鞠穷,能治各种头痛。”客商记下这个名字,说要带到远方去。

第八回 秋燥伤津头作痛 鞠穷润补穷其根

秋风起,云岫山的树叶黄了,空气也变得干燥起来,像有无数小沙砾在刮人的脸。这年秋燥格外重,村里的头风又换了模样:头痛干涩,像被风吹裂的土地,伴着口干、鼻燥、大便干,有人甚至说“头里的水都被吹干了”。

村东的老秀才,素有偏头痛,秋燥一来,痛得更厉害了,吃不下饭,睡不着觉,喝了山鞠穷配菊花的药汤,头痛稍缓,却觉得口干得更厉害,嘴唇都裂了口子。“阿鞠姑娘,这药能止头痛,却救不了我的干啊!”老秀才叹道。

阿鞠看他舌红少津,脉细而数,知道这是“燥邪伤津,阴虚头痛”——燥邪耗伤人体津液,津液不足,不能濡养头目,就会头痛干涩。山鞠穷虽能搜风,但性偏温燥,单用它,会更伤津液,得配些滋阴润燥的药。

她取来山鞠穷,又抓了麦冬、玉竹、生地——麦冬润肺生津,玉竹滋阴润燥,生地凉血滋阴,三者都是“润”药,能给山鞠穷的“燥”降降温。“山鞠穷行气搜风为君,麦冬、玉竹、生地滋阴润燥为臣,”阿鞠解释,“燥邪就像烈日,山鞠穷是驱风的伞,但伞挡不住烈日晒,得配着引水的渠,才能既驱风,又润燥,不让头里的‘土地’干裂。”

药汤煮出来,色如琥珀,辛香中带着麦冬的甘润,喝下去,先是山鞠穷的辛香搜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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