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王血——据说这东西对炼制魔器有奇效。易凡握着烈阳草,只觉它在掌心轻轻颤动,宛如一颗跳动的小火种,暖得他眼眶发酸。
"凡哥哥。"小囡忽然递来块桂花糖糕,"先垫垫肚子。"他接过时,触到她指尖的薄茧,想起昨夜她哼的《桃夭》,忽然笑道:"等琪琪的病好了,我带你去仙界看真正的烈阳花,比这草美十倍。"
"谁要你带?"小囡别过脸去,耳尖却泛起红晕,"我自己能飞上去..."话未说完,便被朱雀楚楚啄了下脑袋,后者正叼着魔核跑得欢快,尾羽扫起的火星点燃了她裙摆。
"死鸟!"她笑骂着追赶,发间玉簪在火光中晃出细碎银光。易凡望着她的背影,又看看掌心的烈阳草,忽然觉得胸腔里胀满了暖意——无论前路多难,只要有这些伙伴在,便没有跨不过去的坎。
暮色渐浓时,众人带着战利品返回庄园。伊琳将烈阳草种进特制的灵田里,土壤刚接触草茎,便泛起金色涟漪。她转头看向易凡,眼中闪过狡黠:"培育仙草需要星羽堂的月光土,你懂的~"
易凡失笑,想起李秋然的协议:"明日便让楚楚去搬空他们的丙字库。"他望向窗外,朱雀正蹲在屋檐上啃魔核,尾羽下的星空格外璀璨,"不过今夜...先睡个好觉吧。"
小囡忽然从身后抱住他,发间的桂花油香混着硝烟味:"凡哥哥,以后去仙界...我要骑在楚楚背上,你在下面给我们指路!"她的声音里带着毋庸置疑的笃定,仿佛他们早已走过千万遍那条仙路。
易凡任由她抱着,望着灵田里轻轻摇曳的烈阳草,忽然觉得,或许有些奇迹,真的会因为这份执着而发生。就像这株本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仙草,此刻正实实在在地生长在凡界的土壤里,汲取着同伴们的希望与勇气。
夜风吹过,带来远处的蛙鸣。易凡闭上眼,听见小囡的心跳声,听见朱雀的呼噜声,听见伊琳调配灵液的轻响——这人间烟火气,比任何仙界美景都更让他心安。
烈阳草的光点在掌心流转,宛如永不熄灭的希望。他知道,无论前方有多少险阻,他们终将带着这份光,走下去。
云龙的传音带着笑意炸开时,易凡正对着铜镜整理衣襟,指尖一抖,差点系错腰带。小囡趴在妆奁前涂口脂,闻言"噗嗤"笑出声,珊瑚色的胭脂抹出唇线,倒添了几分娇憨:"凡哥哥的荷包又要空咯~"
"他能有什么坏心思?"易凡扯了扯她发辫,却被小囡反手咬住指尖,"不过是想诓我请他喝醉仙居的十年陈酿..."话未说完,便见婉凝抱着朱雀的灵食推门而入,月白裙裾扫过门槛时,带起一缕若有若无的龙涎香。
"冰晶草的事。"她将灵食罐搁在桌上,算珠在袖中轻响,"我今早用周易算了九九八十一次,卦象显示..."忽然凑近小囡耳边,压低声音,"宜婚嫁,忌分离。"
小囡耳尖骤红,抄起妆奁里的玉梳作势要打,却被婉凝轻巧躲过。朱雀楚楚蹲在窗台上歪头看她们打闹,尾羽扫过易凡腰间的酒葫芦,竟将塞子勾落,琥珀色的酒液顿时淌了满地。
"死鸟!"易凡笑骂着弯腰收拾,却在触到小囡指尖时忽然顿住——她的指甲上涂了新色,是他前日从天宝阁顺来的"落霞红",在烛火下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。
"走啦走啦!"婉凝挽住小囡胳膊,发间玉簪的流苏扫过易凡手背,"再磨蹭下去,醉仙居的头炉烤鸭可要被云龙那酒鬼抢光了!"小囡被拽得踉跄,却不忘回头朝易凡晃了晃荷包,绣着并蒂莲的缎面上,金线绣的"凡"字在暮色中若隐若现。
风花雪月楼的灯笼已亮起,暖黄的光晕里飘着烤鸭香和脂粉气。小囡刚跨进门,便被掌柜的迎上去:"小祖宗可算来了!您预订的临江雅座,连窗台上的夜合花都换了三茬啦!"她矜持地点头,却在看见柜台后的糖糕匣子时,眼睛亮得像缀了星星。
"先上十坛女儿红,再切三斤酱牛肉。"易凡抛着酒钱袋落座,朱雀楚楚立刻扑棱着翅膀跳上他肩头,喙尖直指隔壁桌的灵果盘。婉凝摇着折扇轻笑,扇面上新画的朱雀图与楚楚相映成趣:"小凡弟弟可知,今日在灵田里..."
"打住!"易凡慌忙摆手,却被小囡捏住脸,"不许说破!"她转头望向婉凝,指尖转着酒盏,"姐姐方才说的...冰晶草真能压制火毒?"
"自然。"婉凝替她斟酒,琥珀色的酒液在盏中晃出涟漪,"不过若想根治..."她忽然看向易凡,"需得他亲自去趟极北冰渊,取那千年不化的玄冰髓。"
小囡的指尖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