烫的耳垂:"傻丫头,我何时说过不娶?只是..."他瞥了眼虎视眈眈的小雨和似笑非笑的李秋然,"总得先过了诸位这关才行。"
暮色渐浓,江面上亮起第一盏渔火。小囡忽然举起酒盏,琥珀色的酒液映着她泛红的脸颊:"今日便与诸位约定——待凡哥哥娶我那日,定要摆上百坛美酒,请遍这金陵城的才子佳人!"
"好!"李秋然率先举杯,众人纷纷应和。易凡望着眼前笑闹的众人,忽然觉得胸口发烫——不是因为酒,而是因为小囡攥着他的手,那样紧,那样暖,仿佛攥住了整个春天。
江婉儿的琵琶声不知何时转柔,弹的竟是《桃夭》。心怡望着两人交叠的手,轻轻叹了口气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而小雨则托腮望着窗外明月,指尖在桌下悄悄捏了个诀——若是有人敢负了这小妮子,她定要让那人尝尝,什么叫"望江楼的酒,比醋还酸"。
夜风吹过,檐角铜铃再次轻响,与江上渔歌相和。易凡忽然想起婉凝说过的话:"情字算不得,却最动人心。"他低头看着小囡发顶的玉簪,忽然轻笑——算不得便算不得吧,有些事,本就该如这江风般自在,如这明月般皎洁,何须计较得失?
"小凡"小囡忽然拽了拽他袖子,"再给我讲个故事吧,就讲你上次在秘境里遇到的那只九尾狐..."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,头也轻轻靠在他肩上。易凡嗅到她发间的桂花油香,忽然觉得眼皮发沉——大概是小雨的酒太烈了吧。
朦胧间,他听见李秋然的笑声,婉凝的算珠响,还有江婉儿轻轻的叹息。·9¢5~k¢a\n′s^h-u^.\c!o`m′窗外,一轮明月正缓缓升上中天,将江面照得如同撒了碎银。易凡闭上眼,任由小囡的发簪蹭过脸颊——这样的夜,这样的人,或许真的值得,醉上一场。
望江楼的雅间里,酸枝木圆桌中央摆着鎏金香炉,沉水香混着牛肉香气在暖黄烛火中氤氲。李秋然掀开紫檀木箱时,七道碧绿流光猛地窜出,映得众人衣袂皆染翡翠色——那是七枚帝王绿玉佩,雕工精细至极,麒麟踏云纹在烛光下竟似要破壁而出。
"李阁主这是..."宰淳指尖抚过桌面暗纹,确认没有禁制后才敢凑近。云龙却大大咧咧抓起一枚,对着烛光眯眼:"这料子够雕三个酒壶!秋然啊,你这是要掏空家底?"
李秋然捋着山羊胡笑,玉冠流苏随动作轻晃:"云龙兄这话可就见外了!"他转向易凡,眼神里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,"诸位在迷宫里的动静,可是惊得星羽堂昨夜紧急转移了三车灵材——张某不过是想交个朋友,以后诸位的战利品..."他故意顿了顿,"张某愿以市场价的三倍收购,如何?"
小雨捏起一枚玉佩对着烛光,翡翠映得她眼底泛绿:"三倍?李阁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——星羽堂最近在黑市抛的魔植材料,可都是半价甩卖呢。"她忽然轻笑,玉佩在指尖转出个圈,"不过这麒麟雕工倒是难得,本姑娘收下了。"
易凡瞥了眼婉凝,后者正用折扇拨弄香炉里的香灰,闻言头也不抬:"我只管算卦,不管生意。"他又看向宰淳,却见对方正盯着燕儿——那丫头攥着玉佩的手在发抖,指尖深深掐进掌心。
"给、给我的?"燕儿声音发颤,玉佩上的麒麟纹蹭过她粗布袖口,"我...我只是个外门长老..."
"谁说外门就不是朋友?"李秋然忽然正色,"张某在商言商,只认本事——燕儿姑娘能从星羽堂眼皮子底下带出魔植线索,这份胆色..."他抬手拍了拍她肩膀,"便是许多内门弟子也不及!"
燕儿眼眶突然发红,慌忙低头时,玉佩上的流苏扫过桌面,竟将易凡的酒盏勾得倾斜。朱雀楚楚正趴在桌下大快朵颐,见状猛地展翅接住酒盏,琥珀色的酒液竟一滴未洒,全被它仰头吞了去。
"好个灵禽!"李秋然惊呼,"张某曾见人用引灵露驯鸟,却从未见过这般通人性的——易公子,不知这朱雀..."
"打住!"易凡慌忙护住朱雀,后者却叼着酒盏不肯松口,"秋然兄还是操心你的协议吧——不过丑话说在前头,若你敢拿我们的战利品去喂魔植..."他指尖划过九毒玉镯,青蛇咒印在烛光下泛着冷光。
"不敢不敢!"李秋然连声道,从袖中取出烫金契约,"张某以天宝阁百年信誉起誓,所收灵材皆用于正道!"他忽然压低声音,"不瞒诸位,星羽堂最近在炼一种能操控修士的魔药,所需主材正是..."
"食人花的毒囊,加上引灵露。"婉凝忽然开口,算珠在袖中轻响,"李阁主既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