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气裹着她含混不清的话语：“今天……真是痛快！”她忽然踉跄起身，裙摆扫过满桌残羹，径直扑向坐在对面的易凡，纤细的手指牢牢攥住他的衣袖。

灵儿和翩翩对视一眼，皆是忍俊不禁。易凡涨红着脸，耳尖几乎要滴出血来，慌忙扶住险些摔倒的小雨：“姐姐你喝醉了，我送你回家吧？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，余光瞥见灵儿似笑非笑的眼神，后背瞬间渗出冷汗。

“小凡……”小雨软软地靠在他肩头，温热的呼吸喷在他颈侧，“你和我才是一对儿啊。”她的声音渐渐染上哭腔，往昔的记忆如潮水般漫溢而出，“咱们从小在青云山长大，你总爱黏着我，给我摘后山的野果，替我挡那些调皮师弟的恶作剧……”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揪着易凡的衣襟，“后来那个小狐狸翩翩来了，我好不容易把她气走，可你……你又选了灵儿！她明明比你大那么多！”

易凡僵在原地，求救般看向灵儿。灵儿撑着下巴，眼尾的笑意几乎要漫出来：“夫君，这醉话可有意思得很呢。”她故意拖长尾音，语气里满是调侃。

“那都是小时候的玩笑话！”易凡急得额头青筋直跳，却听小雨又喃喃道：“你还亲过我……在剑宗的竹林里，你说要和我白头偕老……”她忽然轻笑出声，带着几分少女的娇憨，“每天练完剑，你都给我揉脚，还偷偷亲我的脚踝……”

这话如同一道惊雷，炸得易凡面红耳赤。他只觉周遭空气骤然灼热，恨不能立时遁地而逃。灵儿笑得花枝乱颤，连素来端庄的翩翩都掩不住唇角的笑意。“夫君，”灵儿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，“我也要你给我揉脚丫子，还要听你说白头偕老的情话~”

好不容易将小雨送回住处安置好，易凡拉着灵儿和翩翩夺门而出。夜色中，三人御剑而行，晚风呼啸而过，却吹不散易凡滚烫的脸颊。灵儿一路笑个不停，时不时戳戳他发烫的耳垂：“原来我的好夫君，还有这么多风流韵事呢？”

回到居所，易凡被灵儿“审问”了整整一夜。烛光摇曳间，她半倚在榻上，指尖绕着他的一缕发丝，似真似假地嗔怪：“说吧，还有多少秘密没告诉我？”而窗外，明月高悬，将这对小情侣的嬉笑嗔骂，悄然收进了温柔的夜色里。

月过中天，如水的银辉透过雕花窗棂，在床榻上洒下斑驳的光影。屋内静谧，唯有偶尔传来的轻柔呼吸声。易凡侧躺在榻上，小心翼翼地将灵儿的小脚丫捧在掌心，低头轻轻一吻，动作满是缱绻与温柔。

灵儿见状，眉眼弯成好看的月牙，娇笑着调侃：“十几年前你就亲过了，怎么，如今还没亲够？”她的话语带着几分慵懒，尾音轻轻上扬，在静谧的夜里勾人心弦。

易凡抬起头，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，缓缓开口：“我还记得，六岁那年第一次遇见你，你一袭白衣，长发飘飘，御剑飞行的模样，宛如九天之上的仙子。那时的我，被突然出现的妖兽吓得魂飞魄散，慌不择路地躲进了你的长裙下面，瑟瑟发抖。也就是在那一刻，我心里就暗暗发誓，长大后一定要娶你为妻。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，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懵懂的孩童时代。

“对了灵儿，”易凡话锋一转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，“你后来为什么突然不见了？那段时间，我找遍了青云宗的每个角落，都不见你的踪影，整个人就像丢了魂似的。”

灵儿伸手轻抚易凡的脸庞，温柔地解释道：“那时诸葛前辈正处在突破的关键时期，为了助他一臂之力，我和几个小姐妹没日没夜地炼丹制药。时间一晃就是几年，我又何尝不想你呢？无数个夜晚，我都在想，你有没有好好吃饭，有没有受欺负……”说着，她的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。

易凡心疼地将灵儿搂入怀中，紧紧拥住她的小蛮腰，语气坚定地说：“灵儿，我发誓，要一辈子对你好，护你周全，不让你受半点委屈！”然而，话锋一转，他的声音变得有些犹豫，“可是……我也想娶白薇姐姐。她对我情深意重，我实在不忍心辜负她。”

灵儿微微一怔，随即轻轻笑了起来：“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惦记着她。我答应你，不过你要想娶她，回去也是个难题。除非再回荒芜之境，解开那里的秘密，或许还有一线希望。只是，你认为你的运气还能这么好吗？”她的眼神中既有理解，也有一丝担忧。

易凡沉默片刻，而后坚定地点点头：“为了白薇姐姐，也为了我们能真正没有遗憾地在一起，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，我也要再闯一次荒芜之境！就算运气不再，我也会拼尽全力！”

月光依旧温柔地洒落，屋内，两人相拥而眠，在这静谧的夜里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