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我听说是要护送一笔巨资去天界。师父也是为了讨好许家和楚皇子才让我们哥俩来帮忙的。人家现在一根汗毛都比我们青城宗腰粗,可惹不得。"
年轻修士突然凑近,眼中闪过贪婪:"多少灵石要这样大张旗鼓的?"中年修士神秘兮兮地比出个夸张手势:"满满的一艘云舟!就算全是中品灵石,那也是能掀翻修真界的数目!"话音未落,年轻修士已嗤笑出声:"那我们岂不是可以..."话未说完便被师兄重重拍了下后脑勺:"别想歪心思!老老实实等着许家人赏点残羹剩饭!"
"那师父让我们带三百个杂役弟子一起来干什么?"年轻修士揉着脑袋嘟囔。中年修士抹了把油嘴,冷笑:"我猜多半是挖矿。听说许家庄地下埋着了不得的东西,最近正满世界招人。"
雅间里,易凡握杯的手骤然收紧,杯中酒泛起细密涟漪。云云察觉到他异样,顺着目光望去,见大堂那两人已醉醺醺地争论起来。少女正要开口询问,却见易凡指尖在桌案上无声叩击,眼神深邃如渊——方才那些只言片语,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,将许家庄背后的巨大谜团,毫无预兆地展现在两人面前。
!窗外的桃花被风卷落几片,轻轻飘落在云云盛着残酒的瓷碗里。她攥着衣角,杏眼圆睁望向易凡:"小凡弟弟,我们现在出去吗?"话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紧张,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易凡屈指弹落她发间的花瓣,唇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:"等他们走了。这许家的秘密,还有那位魔灵儿姐姐,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在谋划什么。"他的目光穿过雕花窗棂,落在街道尽头的青石板上,仿佛已经看到了即将展开的风云变幻。
云云忽然垂下头,绞着裙带轻声道:"那你小心点,我...我得回宗门了。"她的声音越来越小,像是怕被人听见的叹息。易凡闻言挑眉,看着少女发间那朵蔫掉的芍药,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:"你那宗门都成一片断壁残垣了,回去喝西北风啊?"
这话让云云眼眶瞬间泛红,她咬着下唇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:"可是师父还有那么多没做完的事...他总说要悬壶济世,要让穷苦人也能看得起病..."说到这里,她的声音哽咽起来,泪水在睫毛上凝成晶莹的水珠。
易凡神色一怔,沉默片刻后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"行善积德是好事,但凭你一个人,怎么撑得起这么大的担子?这样吧,等你治好我师姐,我帮你重建宗门,保准比从前的更气派!"
云云猛地抬头,泪珠顺着脸颊滚落,却笑得眉眼弯弯:"真的吗?你要是当宗主,我天天给你端茶倒水!"她破涕为笑的模样像极了雨后初晴的彩虹,让易凡心头一暖,忍不住刮了刮她的鼻尖:"说什么傻话,我又不是恶霸,哪能欺负你这小丫头。"
笑容突然从云云脸上消失,她攥住易凡的衣袖,声音发颤:"可是师父一死,山君就会来闹事...以前他还忌惮师父,现在..."她的话被哽咽打断,眼神里满是恐惧。
易凡闻言哈哈大笑,指尖泛起凛冽的寒光:"什么山君,不就是只虎妖?他要是敢来,我当场剥了他的皮,给你做张最软和的虎皮褥子!"说罢他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,掌心的温度驱散了少女眼中的阴霾,也让雅间里的气氛重新变得明亮起来。
酒楼风波
暮色像被揉碎的金箔,渐渐铺洒在青石街道上,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暖黄。¢墈^书+屋- /最+欣¨章~踕?庚^薪′快·在这繁华的街道旁,“悦来居”酒楼热闹非凡,人声鼎沸,吆喝声、谈笑声交织在一起,宛如一首市井交响曲。易凡坐在窗边的位置,望着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,心中暗自思忖着今日的行程。方才与他同席的二人,此刻已心满意足地用餐完毕,起身离开了酒楼。
易凡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轻叹了一口气,缓缓起身,整了整衣襟,迈步走向柜台。酒楼里的伙计们依旧忙碌不停,穿梭于各个桌台之间,脸上挂着职业性的笑容。柜台后的伙计见易凡走来,立刻客客气气地笑道:“二位一共花费了七十两银子,您是现银还是银票呢?”
这一句话,如同一记重锤,狠狠地砸在了易凡的心头。他瞪大了眼睛,惊恐地“啊”了一声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,指尖触碰到那寥寥无几的碎银,心中满是慌乱。“我满口袋就十几两银子,这顿饭金子做的?”易凡在心底暗自惊呼,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