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双脚像被钉在原地，冷汗浸透了月白襦裙。千钧一发之际，易凡足踏七星步瞬移而至，剑气如匹练横空，将飞蛇斩作两截。断口处喷出的紫黑色血液，竟在半空凝成狰狞的鬼脸。

易凡拾起半截蛇身，倒抽一口冷气。这飞蛇背部生着蝙蝠般的黑翼，毒牙根部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，正是传说中见血封喉的"幽冥翼蛇"。他猛然转头，只见小囡的脚踝已爬满蛛网般的黑线，苍白的脸上沁出豆大的汗珠，睫毛颤抖着陷入昏迷。

"撑住！"易凡扯碎衣袖缠住伤口，修长的手指却在发抖。他猛地撕开小囡的罗袜，雪足上的毒点正在扩大。顾不上男女大防，易凡俯身含住伤口，腥甜的毒液混着血珠涌入口中，他强忍着喉间灼烧感一次次用力吮吸，直到吐出的血水转为鲜红。

众人围拢过来时，易凡已跌坐在地剧烈咳嗽，嘴角溢出黑血。他顾不上擦拭，在草丛中疯狂翻找，终于在腐木下揪出一株墨色野草——正是专治百毒的"九幽解语草"。嚼碎药草敷上伤口的瞬间，小囡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，苍白的唇瓣泛起一丝血色。

"小凡...谢谢你..."少女虚弱的呢喃让易凡耳朵发烫。他慌乱地挠挠头，耳尖通红："师姐没事就好，这在我们山里..."

"看不出来啊！"天娇挑眉，眼中闪过赞许，"连幽冥翼蛇的毒都能解？"易凡憨笑着摸了摸剑柄："小时候被竹叶青追着满山跑，摔进过毒蝎窝，这些法子都是拿命换来的教训。"他低头整理药草时，没有人看见少年眼底闪过的幽光——那株解语草，分明是他在古籍中见过的上古仙药，寻常人穷极一生都难以寻觅。

灵果相赠

易凡掸了掸衣襟上的草屑，指尖还沾着解语草的墨汁，脸上却挂着胜券在握的笑意："都说毒蛇巢穴十步之内必有解药，这可是在山里讨生活的保命常识。"他冲众人眨眨眼，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光，"你们可得拿小本本记好。"

小囡倚着身旁的胡杨树，苍白的脸颊因方才的惊险还泛着薄红，眸光却像浸了蜜般温柔："师弟这般神通，不知可还缺个知冷知热的人？"她半开玩笑的话语惊得易凡一个趔趄，少年耳尖瞬间烧红："师姐莫要打趣我，我哪有这般好福气。"

"怎么就没这福气？"宝儿蹦跳着凑过来，发间银铃叮叮作响，"今日若不是小凡，我这条小命可就交代在飞蛇嘴里了！"她杏眼圆睁，忽然握住易凡的手腕晃了晃："说吧，你想要什么谢礼？要星星我都给你摘！"

！易凡被晃得头晕，憋了半晌才憋出句："花生还有吗？"这话逗得众人忍俊不禁，宝儿更是笑得直不起腰："我当是什么惊天动地的要求！可惜那些花生早进了小龙肚子，不过..."她忽然压低声音，神神秘秘地从储物袋里掏出个玉盒，"这个你一定喜欢！"

玉盒开启的刹那，清甜的果香四溢。两颗莹白如玉的果子静静躺在丝绒垫上，表面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晕，连四周的空气都泛起细密的灵气涟漪。小囡猛地捂住嘴："这...这是妖界百灵果？传闻服用一颗便可增十年修为的至宝？"

"算你识货！"宝儿叉着腰，得意得像只开屏的孔雀，"本姑娘可是妖族小公主，每年生辰都会有灵果赏赐。"她不由分说地将果子塞进易凡掌心，"拿着！救命之恩，两颗才够！"

易凡捧着果子，指腹能感受到温润的脉动。他望着宝儿亮晶晶的眼睛，忽然想起方才飞蛇袭来时，少女吓得惨白却仍挡在小龙身前的模样。喉间突然发紧，他别过脸轻咳一声："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不过说好了，下次换我请你吃花生。"

灵果与神魔之辨

易凡握着温润的百灵果，喉头一动便囫囵吞下。刹那间，清甜的果香在唇齿间爆开，化作潺潺暖流顺着经脉游走。他砸吧着嘴，露出孩童般的贪馋："这滋味，比山下的桂花蜜还勾人！可惜才两颗，都不够塞牙缝的。"说着，眼巴巴望向宝儿，"姐姐明年还能讨到灵果吗？"

宝儿被他的模样逗得直乐，发间银铃叮咚作响："我可没那胆子去妖界！每次都是韵儿姐姐去游历，顺路捎回来的。"她夸张地缩了缩脖子，指尖揪着裙摆晃悠，"妖界到处都是青面獠牙的大妖怪，随便一个喷嚏就能把我吹到九霄云外，我去了怕是要哭着找娘！"

"说到妖界..."易凡突然坐直身子，目光扫过众人，"我一直好奇，妖和魔究竟有何不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