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妍高声喊道:“你们当中,谁愿意去把所有佃户都召集到这儿来,给我做个见证!今日,我定要还大家一个公道!”
话刚出口,人群中一个早就被欺压得满腔怒火、一心渴望反抗的年轻小伙子,如同离弦之箭般挺身而出,声音激昂地说道:“大小姐,我愿意去!”
他这一带头,仿佛点燃了某种情绪,紧接着又有两个小伙子毫不犹豫地站了出来,齐声说道:“我也愿意去!”
柳清妍微微点头,急切说道:“行,你们麻溜儿地去,记住了,一个人都不许落下,只要是还能走动的,统统都叫过来!” 说罢,便稳稳站在原地,静静等候。ˉ看~*书ee:君2? (;免>{费\$/阅×读t`
没过多久,佃户们陆陆续续赶来,不大一会儿,众人便都到齐了。
柳清妍眼神锐利,毫不犹豫地下令:“陈铁柱,你们几个听令,去屋里仔仔细细地搜,任何旮旯角落,只要有可能藏东西、藏银子的地方,都别放过,每间屋子都得翻个底朝天!”
陈铁柱等西人得了令,冲进屋内,开始翻箱倒柜地搜寻起来。
不多时,西人便都有了发现。在床底下,他们找到了一个箱子,打开一看,里头白花花的银子堆得满满当当,粗略估算,少说也有好几百两。·兰.兰′文!学` ′最*新~章.节-更`新*快?
在卧室里,更是搜出了管事媳妇的一大堆首饰,金银钗子,耳坠,金镯子,一样不少。
就连他女儿的房间,也没放过,同样找出了好些价值不菲的首饰。
而管事的媳妇和女儿,此刻正被赶到院子里,满脸惊慌地站着。
柳清妍看着这一幕,心中不禁暗暗诧异,一个小小的田庄管事,居然能贪墨这么多钱财,实在是令人咋舌。
柳清妍转过身,面向众人,提高音量,义正言辞地说道:“各位乡亲们,你们都亲眼瞧见了,这些东西都是从他们屋里搜出来的,全是他们平日里贪墨、克扣大家伙儿的血汗钱呐!
等会儿镇将大人派人过来,还请大家为我作证,一定要给这个家伙定个重罪,绝不能就这么轻易饶了他!
你们这些年受的苦,等官府的人来了,都痛痛快快地说出来。放心,有我在这儿给你们撑腰,都别害怕!像他这样的人,我以后是绝对不会再用的!”
柳清妍这番掷地有声的话,再加上院子里那一堆明晃晃的银子和首饰,瞬间就像一把火,彻底点燃了众人心中压抑己久的怒火。`7*k′a¢n-s¨h!u*w,u+.!c¢o.m¨乡亲们再也按捺不住,纷纷打开了话匣子。
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气得满脸通红,大声抱怨道:“大小姐,这王管事的心简首比墨还黑啊!咱们交粮食的时候,明明都交够数了,他却硬要说斤两不足,非得逼着我们再交。
您瞅瞅咱们现在这日子,一个个都饿得面黄肌瘦的,每天就只能喝那野菜粥,说是粥,可锅里头就那么稀稀拉拉的几粒米,简首就是一碗清汤寡水啊,他这简首就是天打雷劈的缺德玩意儿!”
另一位乡亲也激动地挥舞着手臂,附和道:“就是就是,他就是个天杀的!这下终于遭报应了!咱们饿得没办法,只能去啃树皮、嚼草根,可他们呢,天天大鱼大肉,吃得脑满肠肥。
稍有不顺心,就对我们又打又骂,还威胁说要是不交粮食,就别想再租地。这地可是咱们的命根子啊,没了地,咱们可怎么活啊?”
这时,又有一人赶忙挤到前面,焦急地说道:“是啊,大小姐,您可得为我们这些穷苦百姓做主啊!”
柳清妍赶忙安抚大家:“大家都放宽心,等官府的人一到,我肯定会把这些情况一五一十地如实上报。”
众人又翘首等了一会儿,终于,远处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和马蹄声,官府的人来了。
只见镇将大人身着官服,威风凛凛地亲自带着一群官差浩浩荡荡地赶来。
到了之后,镇将大人先是热情地朝着柳清妍抱拳行礼,寒暄了几句。随后,便神色严肃地切入正题。
柳清妍有条不紊地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五一十地讲给镇将大人听,院子里摆放的那些银子首饰,就是铁一般的证据,而且乡亲们也都纷纷表示愿意为这事作证。
那管事眼见此景,心里头一慌,突然瞧见来的官差里头居然有自己的亲戚,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急忙连滚带爬地扑过去,一把拉住对方的。
苦苦哀求道:“大侄子啊,你可一定要救救叔叔我啊!这么多年,叔叔可没少给你好处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