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东的怒吼在院子里炸开,直接对着天上开了一枪,那声音直接震得屋檐下的冰凌整整落下。¢白-马/书+院- \已+发,布+最′芯,蟑~洁?0?0\晓′税+旺` *追~蕞·薪~彰-踕·
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将承受着林东的怒火。
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。
居然有人敢对他的大黄,他的家人如此,这让他如何忍得了?
他眼中燃烧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,握着猎枪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,发出“咯咯”的声响。
“王强!他带走了大黄!”
徐苗苗脸色瞬间煞白,她太清楚大黄对林东意味着什么。
那不是一条普通的貂,更不是因为它是黄金貂,而是雪谷并肩、黑风口同生共死的兄弟,是家人!
她立刻抓起靠在墙边的双筒猎枪,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:
“东哥,走!去农场!王强那混蛋肯定在那儿!”
林东没有半分犹豫,像一头被激怒的豹子冲出家门。
徐苗苗紧随其后,担心林东到时候忍不住干什么傻事。
他不想林东因此断送了大好前程。
两人踏着尚未完全融化的积雪,朝着村东头的农场狂奔而去。
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,却浇不灭林东心头的熊熊烈焰。
王强,那个他好心救下的农业大学学生,竟然恩将仇报,趁乱偷走了大黄!
这样的人,实在是天诛地灭!
想着,林东握住枪身的力道更加大了。
村东头的农场空地上,此刻人头攒动,几乎半个村子的人都围了过来。
人群中央,王强正站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木箱子上,唾沫横飞地宣讲着。
他脸上带着一种狂热和自得,仿佛自己成了村子的救世主。
“……乡亲们!看看!看看这是什么!”
王强用力扯了扯手里一根粗麻绳,麻绳的另一端,赫然拴着被捆得结结实实、嘴巴也被布条勒住的大黄!
大黄金色的皮毛在冬日稀薄的阳光下依然闪耀着独特的光泽,它奋力挣扎着,喉咙里发出愤怒而压抑的呜咽,棕红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屈辱和怒火,死死盯着王强。
“黄金貂!这是传说中的黄金貂啊!”
王强声音拔高,带着蛊惑人心的腔调,
“我在学校的珍稀动物图谱上见过!价值连城!城里那些大老板,花几万块都买不到一根毛!
咱们村的路,年年修年年坏,为啥?没钱啊!穷啊!
现在,老天爷把财路送到咱们眼前了!
把这黄金貂卖了,钱拿来修路,铺上柏油,以后下雨下雪,大家伙儿再也不用踩一脚泥了!家家户户都能过上好日子!”
人群顿时骚动起来。?微_趣~暁-税′ /更.鑫′罪¨哙.
几万块?
柏油路?
这对偏远山村的村民来说,简直是天文数字和不敢想象的奢望。
有了路,那不就富起来了?
不少人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贪婪和渴望在人群中蔓延。
“真的假的?这黄狗……不,这貂真那么值钱?”
一个老汉颤声问道。
“王大学生是文化人,他说的肯定没错!”有人立刻附和。
“是啊是啊,修路可是大事!咱们村就缺条好路!”
“王强,你赶紧的,把这宝贝卖了!咱们村就有指望了!”
七嘴八舌的议论声越来越大,支持王强的声音渐渐占了上风。
一些平日里就对林东家日子越过越红火、盖起红砖小楼心怀嫉妒的人,此刻更是找到了宣泄口,巴不得立刻促成这桩“买卖”,既能分钱,又能看林东的笑话。
“王强!你胡说八道!”
就在这时,李华、张伟和陈芳三个大学生气喘吁吁地挤进人群。
他们刚刚安顿好,就听说王强带着大黄来了农场,立刻意识到不妙,赶紧追了过来。
李华指着王强,气得脸通红:
“大黄是林东大哥的家人!是救了我们命的恩人!你怎么能把它抓来卖掉?你这是忘恩负义!”
“就是!快把大黄放了!”
陈芳也急得直跺脚。
王强看着自己的同学,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,但很快被更强烈的贪婪和众人的支持所淹没。
他梗着脖子,大声反驳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