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话音落下的一瞬间,身后有人拽住她,她头也不回地甩开,转身继续走,更多的手开始拽她、拦她、把她按在地上。`j^i`n*j′i*a¢n-g/w?x-c¨.,c`o~m\
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谁,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:找遥遥。
于是她大叫、嘶吼、拼命挣扎,试图从那些人手上逃开,发现挣扎无果,她只好用力啃咬挡在面前的手臂,咬住就不松口,直到血腥味充斥鼻腔,恐怖的场景再次闪现。
飘在海面的断肢碎肉,狰狞扭曲的尸体,炸开的火球,腾腾升起的黑烟。
她开始呕吐,却什么也吐不出来,也是这时,她听见了那些陌生的声音在质问。
“为什么只有你活下来了?”
“为什么不早点去报警!”
“是你害死了我女儿……”
“是你害死了我儿子……”
“你跟他们是不是一伙的?!你说话啊——!!”
她这才知道这些把她按在地上撕扯的人,原来是死者家属。+优/品+小!说+网? ·更-新·最!快+
情绪需要出口,此时此刻,她就是那个出口。
什么狗屁幸存者,谁爱当谁当去吧。
如果时间可以重来,她倒希望自己也一起葬身大海。
可惜,这世上最难得的就是后悔药,眼下她唯一能做的,只有承受。
无数拳脚劈头盖脸,她不闪不避,任由摆弄。
那个被她咬出血的人拽住了她的衣领。
大家都在流泪,都说不出话,只好把悲伤化作拳头,重重地宣泄出去,仿佛这样才能活命,才能打消一点心中的愧疚。
甚至有那么一刻,夏洵觉得身上的痛,好像压住了心里的痛。
让她得以片刻喘息,不至于把灵魂撕成碎片。
然而更多的死者家属却在阻止这一切。
“你们在干什么?!”
“你们这群疯子——”
“她还只是个孩子!!”
“快放开她……”
之后的声音渐渐远了,记忆随着天花板上的灯光逐渐化作一片空白。?2·8~看!书`网_ ~最,新′章¢节`更`新,快_
起来啊。
夏洵。
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?
我当然知道。
思绪从回忆里彻底抽离,身上的痛感也随之消失,那些黑衣人不知何时走远,靠墙并列一排,个个冷肃庄严。
“咳……咳咳咳!”夏洵在地上翻了个身,换了个跪姿,撑着地板慢慢起身。
徐瑾遥就坐在不远处,看着她抬手擦掉嘴角的血沫,艰难地爬起来,站在那里时,像棵摇摇欲坠的树,似乎随时都会跟她手臂的疤痕一样,被人连根拔起。
够了吧。
她明显已经快不行了。
徐瑾遥再次挣扎了起来,这是第二次警告。
枪口始终顶在她头上,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,女人再次压低声音提醒:“难不成你想造反?”
造反?
这已经是徐瑾遥今天第二次听到同样的话。
时间回到离开办公室时。
“你来做什么?”徐瑾遥问道。
女人脚步一顿,转头看她:“你猜。”
“我知道你是谁。”徐瑾遥目不斜视,继续往前走,“我们曾是最好的搭档,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,vesper,有话直说吧,上面给你派了什么任务,需要你亲自过来找我麻烦。”
vesper这代号太多人叫过,可不知为何,只有在徐瑾遥口中最为动听。
即便过了这么长时间,她依旧这么觉得,就像刚刚徐瑾遥叫她代号的时候,她心里还是没由来地激动。
但她同时也很清楚,她们之间的关系早就有了变化,这种变化极其微弱,只要稍微观察就能发现,微弱的变化下,其实是碎成蛛网的玻璃。
她想不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,徐瑾遥只用代号称呼她。
也许是执行最后一次任务,她为了自己活命选择放弃她,也许是几年前的清洗名单里有她,却被她偷偷改成了徐瑾遥,也许都不是,也许打从一开始她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。
就像现在,她们虽然并肩而行,心却不在一块。
这一点,她再清楚不过了。
于是沉默之后,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,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。
“我还是更喜欢听你叫我‘小夕’。”
徐瑾遥淡淡道:“你应该比我更清楚,小夕已经死了。”
vesper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起来:“对,她是死了,我都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