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屿舟清冷的眉眼间,跳出一个和他气质极为不符的调皮笑容。!微¨趣.晓\说_蛧^ ′吾*错/内′容·
“殿下,我不小心把你的烦心事漏到梁文韬耳朵里去了,他是你的忠臣,自然要为你分忧了。”
太子先是震惊了一下,然后瞪了一眼小安子。
小安子吓得赶紧摆手,表示自己绝对没有和梁屿舟串通。
两人不过是恰好,想到了同一个主意而已!
太子的脸紧绷着,却没再说什么了。
某种程度上,他真的很羡慕梁屿舟。
羡慕他可以为爱发疯,可以潇洒不羁,可以抛却一切,只为追求至纯的真爱。
而自己呢,就连想和所爱之人相守一生,都要假借他人的力量。
走之前,梁屿舟还提醒了一句,“皇上对陆斯鸣的敲打不管用,殿下就要用更狠的法子敲打敲打。”
“孤已经想好如何敲打了。”
他让人给陆斯鸣送了点东西过去。
这点东西也许在外人看来不起眼,但陆斯鸣见了,要么吓得不敢再轻举妄动,要么彻底发疯,想先下手为强,做出不明智的疯狂之举。
无论哪一种,太子都有应对之举。
回云深巷的路上,宋挽初问梁屿舟:“你怎么这么肯定,梁文韬一定会来找你呢?”
“我们同是宗族兄弟,他比我年长,我称他一声三哥。+墈,书\屋_ ¢已.发\布_罪^辛?蟑-结?小时候梁屿川比我得老公爷宠爱,族中的大部分兄弟,都愿意与他亲近,又因为我和梁屿川不合,这些人有时会在梁屿川的撺掇下,针对我,排挤我,甚至在背后给我挖坑。
而梁文韬,是唯一不战队,不去刻意讨好梁屿川的,他还多次帮我解围,我敬重他的人品。
而今他晋升太快,满门荣耀的同时,也被架在了火上,他急需为太子分忧解难,来表明自己的立场。
中书侍郎乃天子近臣,以他现在的身份,不便直接找太子,所以,他必定会走迂回策略,来找与太子关系密切的人。”
皇上疼爱太子,可以为他扫平登基路上的障碍。
这是明君的做法。
但如果太子急切地出手,自己扫平一切障碍,就会引起天子的忌惮。
太子不能让皇上怀疑,已经有了取代之意。
这也是为何,邱道长接管国公府兵权后,两人再也没有私下见过面。
梁文韬谨慎,不会因为急于求成,而犯下这样的错误。
找梁屿舟求助,就成了最好的选择。
“挽初,我故意把咱们在云深巷的住所透露给梁文韬,你不会介意吧?”
梁屿舟问得小心翼翼。
“也只有云深巷,才是谈这些内容的最佳地点。”
挽初永远都那么善解人意。/1′1.k′a?n¨s,h!u¨.*c¨o′m~
其实,陆凝真伏诛后,他就已经大仇得报了。
完全可以隐退,携手挽初,共赴江南。
“明明说好报了仇就带你离开京城的,挽初,是我食言了。”
宋挽初看着他,并没有丝毫责怪,眼中还流露出赞许之色。
“我知道,你嘴上调侃太子,实则一直在帮他,尤其是想在感情上拉他一把,给他迷雾重重的前路多照亮一点火光。因为现在的太子,像极了当年的你。”
梁屿舟的眼底,闪过一瞬间的不可思议,又慢慢变得柔和。
甚至,还少见地有些羞赧。
他还是低估了挽初对他的了解程度。
自以为心事深沉,实则挽初看他,如看透明人一般。
“你帮他,归根结底,是想救赎当年的自己。”
梁屿舟长睫低垂,神色有那么一丝的黯淡悲戚。
想到从前的自己,他只能对挽初说,“从前犯下的错,我百身莫赎。”
现在的太子,和从前的他一样,困在感情里。
患得患失。
宋挽初轻握住他的手,现在的她很满足,不想去回忆昔日的误会和痛苦。
那段时光对于两人来说,痛苦与欢乐,都太锐利。
于是她把话题引到太子和程思绵身上。
“太子与绵绵,虽然已经亲密结合,但身份上的位高权重,在感情上却是个下位者。
绵绵的冷静,通透,睿智,决定了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,都不会以感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