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家那位的手笔!”
“我可都打听清楚了,你家那位,亲自跟办案的大人打了招呼。~微*趣^暁?税¨ .耕?薪*最^全′”
“说是要——依律办案,不得徇私!”
谢昭昭说到“徇私”二字,特意加重了语气,随即又不屑地“啧”了一声。
“多关几天有什么意思?照我说,直接定了罪,嘎了才解气!”
凌曦一直安静听着,此刻才淡淡开口。
“砍了白冰瑶算得了什么?”
她眼睫微垂,声音清冷:“又不能给那幕后之人定罪。”
屋子里霎时静了下来。
暖阳依旧,花香依旧,气氛却沉凝几分。
谢昭昭瞥了凌曦一眼,压低声音。
“我从舅舅那儿听说了些……”
“他们进宫去质问过祁照月。”
“可那女人,滑不溜丢,三言两语就推了个干干净净!”
凌曦脸上没什么意外神色:“意料之中。”
上回,皇太后给秦老太君备的寿礼碧玉佛,被祁照月打碎,还想反咬一口诬陷她。
那么大的事,结果呢?
祁照月不过是被禁足揽月宫,抄了几卷经书,不痛不痒。
宫里递出来的消息,还说什么……公主殿下对沈晏爱而不得,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,才失了理性。
凌曦眸光微沉。
她倒是想给祁照月使些绊子,可她能怎么办?
一无权,二无背景,空有现代人的清醒,在这皇权至上的地方,又能翻起多大浪花?
万一时机不对,手段不够,怕不是绊倒对方,反倒把自己也给搭了进去……
若是死了能回现代就罢了。/6`妖`墈′书?罔? .首-发′
怕就怕回不去……
谢昭昭看着凌曦那副没什么精神的模样,心里也跟着堵得慌。
她拍拍凌曦的手背。
“别气了!这口气,我定给你出了!”
凌曦抬眼看她,眸光微动。
“长安不是都说了?自秦老太君寿宴后,祁照月便被皇太后禁足在了揽月宫。”
她轻轻一叹,带着几分无奈:“你这手,怕也没那么长,能伸进宫里去。”
“嗯……”谢昭昭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显然在琢磨什么。
“近来,倒也没听说哪户人家办什么大喜事……”
凌曦一听“喜事”这两个字,心里顿时“咯噔”一下。
她连忙伸手,一把拉住谢昭昭的袖子,语气急促:“你可别胡来!”
“为了给我出气,平白搅黄了别人的好事,绝对不行!”
谢昭昭被她这紧张模样逗乐了,赶紧摆手:“懂!懂!我省得!我有分寸!”
可随即,她又垮下小脸,有些泄气地嘟囔:“镇国公府,不曾给揽月宫递过帖子?”
“若是我家办宴,这节骨眼上突然相邀,太刻意了。\鸿-特¨晓`税′惘_ *醉′新?璋?结\庚_薪·筷-”
凌曦轻轻点了点头:“确实。”
两人对视一眼,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几分无计可施的郁闷。
……
白府内,愁云惨淡。
白夫人一张脸早已被泪水浸透,声音嘶哑。
“老爷,你倒是想想法子啊!”
“咱们可就瑶儿一个孩子!”
她死死拽着白文德的袖子,指节泛白。
白文德满面愁容,重重叹了口气。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
他声音里透着一股深深的无力。
“可你也见了,只要递了帖子进门,想求他们替瑶儿说句话,那主人家,立马就是满茶送客!”
白夫人眼圈通红,泪珠子又滚了下来。
“那可怎么办!瑶儿她……”
她哽咽着,几乎说不下去。
“不若去求求老太爷?”
“让他,跟沈家那位老爷子,说道说道?”
白文德眉头拧成一个川字,刚要张口。
“老爷!夫人!”
一声急促的呼喊从院外传来,打断了他的话。
管事连滚带爬冲了进来,额上全是汗珠,呼哧呼哧喘着粗气。
“老……老爷,夫……夫人,快,快去前厅看看吧!”
白文德斥道:“何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