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以帮你出府,不过你要答应两件事。,w,z,s^k′b*o.o!k..¨c′o¨m/”
苏婉清一进门,开门见山便说了这两句。
沈青梨心里惴惴不安,但还是壮着胆子问了:“什么事?”
苏婉清上下打量她一眼:“第一,我送你离开京城,从此以后,你再不许踏入京城半步。”
沈青梨一怔。
“怎么?做不到?”
苏婉清眯起眼,面上带着一丝冷笑。
“可是我的姨母和表弟都在京中,他们是我如今在世唯二的亲人……”
“呵,你倒是重情重义。”
苏婉清讥讽道:“如今你都自身难保了,还能想这些?我真不知该说你天真,还是愚蠢。”
这一讥讽,叫沈青梨脸上也火辣辣的。
是,如今自己已是泥菩萨过江,哪里还顾得上以后。
当务之急是保住性命,尽快脱身,日后若能在外安定下来,大不了写信给姨母和表弟,另想办法。
心神稍定,沈青梨看向苏婉清:“我可以答应你,永不回京。第二件事情是什么?”
“一封遗书。”
“什么?!”
沈青梨惊愕坐起。?第,一¢看!书.枉\ /已,发,布+嶵\芯?蟑/劫¢
“别担心,一封遗书罢了,又不是真要你的性命。”
苏婉清懒声道,“这封遗书,我会交给魏缜。”
“你被困在这府中不知,打从你进府以后,外头就沸沸扬扬满京城的搜捕逃犯……”
苏婉清斜了她一眼:“你当真是好本事,为了搜寻你的下落,魏缜甚至说动了二皇子,借用了他的府兵。”
她虽竭力克制着,但话音里仍旧难掩几分酸意。
沈青梨却是战战兢兢,心绪复杂——
既希望能被魏缜找到,尽快带她离开这虎狼窝。
又怕被魏缜找到,他那般脾性,得知她放火逃跑,事后必定要找她麻烦,没准更加严苛的囚禁她。
她还记得之前和魏缜在一起时,他曾咬着她的耳垂,亲昵又凶狠的警告:“若是你敢逃跑,便是掘地三尺,爷也会找到你。到时候爷定要打断你的腿,再把你锁在床榻上,叫你哪儿也不了,只能乖乖躺在床上等着爷来幸你。”
她当时听到那话只觉得羞辱难当,此刻想起,却是脊背生寒。
她不能回去,绝不能回去……
“苏姑娘,帮帮我,我真的不想再回到他的身边了。”
沈青梨面露惊慌,忙道:“我也不瞒你,我实在是受够了他的纠缠不休,方才趁乱逃跑。只要你能帮我离开京城,遗书我写。”
苏婉清见她这般惊惧模样,并不是作伪,心里顿时更加复杂——
她从前只当这沈青梨是乔张做致,故意装无辜柔弱。·艘?嗖~暁*税*罔- `芜¨错^内?容?
今日看来,她是真的视魏缜为豺狼虎豹,恨不得敬而远之。
而那魏缜……
呵,若是他得知他心心念念的心肝宝贝儿,宁愿逃跑、装死,都要离开他身边,也不知他是何等心情。
想到这,苏婉清心底也泛起一丝快意。
魏缜啊魏缜,也该叫你尝尝失去挚爱、爱而不得的滋味了。
“那就现在写吧。”
苏婉清从袖中拿出备好的纸笔,递给沈青梨:“就写你厌他至极、恨他至极,宁死也不肯委身于他。与他待在一起的每时每刻,你都觉得无比恶心……”
说到这,她顿了顿,瞥向沈青梨:“你口口声声说对他毫无情意,想来你真情实感所写,应当比我口述的更好。”
“快些写吧,写好了,我也能早些安排,带你出府。”
沈青梨这会儿也明白了苏婉清的用意。
大抵是想用她的“遗书”去刺激魏缜,让魏缜伤心,可苏婉清实在是算错了——
魏缜压根就不爱她,一直以来只是把她当做玩物而已。
丢了个玩物,他会生气、会懊恼,哪里会真正伤心?
不过……
若真能气一气那男人,也算是小小的解了一下她的心头之恨。
虽说思考的角度不同,但两个女人在“遗书”这事上,竟达到了一种异曲同工的一致。
沈青梨接过那卷宣纸,走到桌边,提笔写了起来。
一开始她还照着苏婉清所说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