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苟郡守原还有些纳闷,怎么这位樊侍卫说话并不避着自己,闻言,不由得心头一震。
“难不成,罗大人还想抵死不从?”
沈郅看了眼满脸都写着正气的苟郡守,不意外对方那不可置信的反应,讥讽一笑:
“依本官看,倒不是抵死不从,而是想要反败为胜呢。罗素皓能私养这么多兵力,就说明他早有不臣之心,杀你我这两个阻碍他的朝廷官员又有何惧?”
说着,他眼中讥讽更甚,扭头 朝着仍挤在情贞堂内的百姓们看去,“恐怕不仅要杀了你我,在场这些知道真相的百姓,有一个算一个,都别想逃。”
“他疯了不成!”
苟郡守下意识惊呼一声,以他的正首,实在难以想象这样的行事,“此事不仅只有情贞堂内的百姓知晓,早己传入城中,哪怕将在场的人都杀了,也堵不住悠悠众口,罗……罗素皓他怎么敢!”
“他为何不敢?”沈郅也是许久没见到如苟郡守这般的“老实人”了,难得没有再讥讽,只是神色一转,迅速思量起对策。
“今日郡守府带来的府卫虽多,但远远不足罗素皓私兵的数量,我们无法同他硬碰硬,而此地距离军营也有数十里,哪怕郡守快马加鞭赶去调人,也要几个时辰,我们等得了,这些百姓却等不了。”
沈郅从不指望这些百姓,等罗素皓的私兵当真围上来,恐怕这些百姓恐惧之下乱起来,都够苟郡守吃一壶,遂当机立断道:
“情贞堂也算是一个躲藏之地,郡守你命脚程快的府卫立即回军营求援,紧闭情贞堂大门,或许还能多守些时辰,我衒机司几人便不留在此地了。”
苟郡守也是领兵数年的老将了,听到沈郅这么快便想好了对策,只是略一思索,也明白过来这是如今最适宜的法子,亦没有二话。
只是听到沈郅要带这寥寥几人离开,有些不解。
“山脚恐怕早己被罗素皓的私兵包围,恐怕难以下山,沈大人为何不一同在情贞堂内?”
闻言,沈郅长眸微扬,露出一抹森冷的笑意。
“若本官在此,罗素皓定让人放话,交出本官,则不杀百姓,本官可不想受人威胁,再者也懒得保护百姓,这等事还是郡守多费心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