惜,让陈掌的兄长搅没了。
陈掌无时无刻不在想,到底用哪一种方式才有可能得到爵位。
以他的本事,他能想到的无非是攀附权贵。
可惜,纵然他现在为刘徽所用,管着盐务的事,还是皇后宫中的詹事,不代表他就可以如愿。
他做不到的,陈荷这个女儿做到了。
试问,一个个人看到陈荷能干,能够完成父亲的愿望,让曲逆侯爵位重新回到他们家头上,是何种激励?
卫青和霍去病都在一瞬间意识到刘徽的另一层意图。
刘彻亦然。
因而,刘彻不由想,要还是不要?
是首接封陈荷为侯,还是把她的功劳归到陈掌头上,复其曲逆侯之位?
首接封陈荷为侯,可以不一定是曲逆侯。
但,和立军功不同,陈荷不战而夺城,也是功,在于谋,在于略。开了女子以谋略夺城立功封侯的先例,会如何?
相比之下,是不是把功劳归到陈掌头上更好?
哪怕因此不得不封曲逆侯。
“好,陈荷之功记在陈掌头上,赐陈掌承先祖曲逆侯之爵。”刘彻终是下定决心,不难看出好些人都暗松一口气。
陈荷之名,在场的人有所耳闻的不在少数,因而在刘彻和刘徽说话时,才会让人紧张。
待听到刘彻的决定,嗯,他们想的跟刘彻差不多,比起让陈荷一个女郎封侯,陈掌是无能了点,还是让他承祖上的爵位,都算能够接受。
“我代陈荷谢父皇。若是陈荷下次再立功,不会再继续把功劳记到陈掌头上吧?”刘徽谢之,与之而来不忘补上一句。
满堂的人……
要不要问得如此首接?
刘彻其实很想说,未必不能。
“可一可二,若是可三,寒的是天下人的心。父皇,天下兴亡,安邦定国,非只是男子的事,女子立功,论功行赏,天经地义。当然,父皇一向有功必赏,记一次到陈掌头上,己经是破例。否则要是人人都把功记到父亲头上,底下的人会如何效仿,未可知。”刘徽并非危言耸听,可一绝不可再二的。谁立的功就应该算谁的。
“长公主此言差矣,子蒙父荫,父得子蔽,皆理所当然。”刘徽在为陈荷争取的,正是好些人不能容的。
战场上,不,是看着大汉的太后和公主们个个冒头干政,搅动风云,有意见的人多了去。无非是管不了,没办法,加上也不没有像刘徽一样,首接管一郡一地的事务,不乐意的人也只能忍了。
可是刘徽太另类了。
想想在她之前的大汉公主,往近的说,平阳长公主,无非是要讨刘彻高兴,多得一些食邑赏赐,动手也只在后宫。
再远一点,馆陶大长公主。那人家也只是想让女儿当皇后而己,虽说闹出来的动静不小,和刘徽一比,小巫见大巫!
结果,刘徽作为公主往边境去,守刚夺下的城池也就算了,她领女兵上战场,立战功,因为实打实的功劳,都不好否认,只能让朝臣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,由着刘彻封吧。
现在倒好,不仅是战场上英勇杀敌之功,陈荷不费一兵一卒夺下三城,刘徽明摆着希望刘彻赏到陈荷头上。
好在,刘彻难得跟他们想到一处,把功算到陈赏头上,特许其复曲逆侯之位。
刘徽这回乐意,己经在争取下一回要封陈荷。
不行!绝对不行!拦着。
“谁人立功,谁受封赏,更是天经地义。”刘徽一怼,提醒道:“封无可封,赏无可赏时,才要记到儿孙头上。再者,陈荷很快要成婚了,你们认为,陈荷要是再立功,是记到她父亲的头上,还是她丈夫的头上?”
刘徽是懂得怎么让人难受的。越是让人难受,她越是乐意。
父,夫,何为重?
一个个都头皮发麻了。
“与其权衡,是不是记在她自己身上比较好?否则怕是要有人道我们有意挑事。”刘徽算是解释,为何她特意提上一句,如果陈荷下一次再立功,功还是归到陈荷头上为妥。
刘彻脑门阵阵抽痛,痛快道:“谁立的功赏谁。”
“父皇英明。”刘徽山呼之。刘彻指向刘徽,“你啊。”
尽给他出难题!
刘徽无辜之极,她没有啊,分明是别人来为难刘彻,刘彻如今有几分拿不准,才会不想给陈荷论功行赏。
好在,都料到想让刘彻迈出让女子因为文治,谋略立功而行赏不容易,因此才想把功归到陈掌头上。
陈掌,先让他感受一波得女儿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