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。
然而眼下他们争论不休的事和刘徽有关,不让刘徽过来是想怎么的?
比之刘彻,显然在朝臣们的眼里刘徽要好对付得多。
“诸位爱卿以为,该不该让未央公主来一趟?”刘彻嘴角噙笑,巡视臣子而问。
这,按规矩不应该让刘徽上殿。
然而比起所谓的规矩,难道不是让刘徽脱层皮为妥。
“陛下,公主不宜上朝。”汲黯跟他们想的不一样,规矩是规矩,定下规矩就应该遵守。
刘彻眸色一沉,有时候对一个又臭又硬的臣子,刘彻是让人气个半死,还莫可奈何。
“如此,退朝。”刘彻首接站起,不想聊事,那便不聊。
一众臣子都傻眼,刘彻首接不跟他们聊了?
不聊,怎么让刘徽把坑他们的钱交出来?
比起其他人,汲黯认为刘徽昨天蓄意抬价的行为对大汉的影响极其恶劣,因此希望刘彻可以稍稍管管刘徽,杀一儆百是为警告天下的商人,这份心,汲黯自问仰无愧于天,俯无愧于地。
“陛下。此非小事。倘若世人皆效仿公主,大行商贾之道,陛下,大汉危矣。”汲黯追上刘彻苦口婆心相劝,盼刘彻能够听进劝,别乱来。
刘彻径自往前走,往宣室而去。
自然没有忽略刘徽站在殿内,乖巧见礼,“父皇,中大夫。”
刘彻应一声,汲黯虽然正告着刘徽的状,但见刘徽,恭敬见礼,“未央公主。”
“汲中大夫以为我这造纸术该不该卖?”一照面,都知道汲黯是谏臣,朝堂上下,凡有不公之事,汲黯都会出面,比起旁人,刘彻对汲黯也有几分敬畏之心。
刘徽嘛,也敬之三分。
可这人太硬了,性子是又臭又硬,还不懂变通。
不可否认汲黯是个人才,还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,但有时候还是很气人的。
这会儿刘徽同样跟在刘彻身后,回头问的汲黯这样一个问题。
汲黯沉默半晌道:“若公主可以分文不取,以惠天下,最好不过。”
啧啧啧,听这要求,当刘徽是圣人?事事都愿意无私奉献于人?
刘徽冲汲黯问:“这样好了,中大夫如果能够劝得天下的世族们,愿意无私将制作出来的纸送给平民,或者答应他们的族学许普通人进入读书,我愿意无私将造纸术,连同印刷术公布出去。”
汲黯拧眉,这事绝对不可能,刘徽分明是有意刁难。
“公主是有意为难臣。”汲黯板起脸问。
“难道不是中大夫先有意为难的我?买卖之事,讲究的本来就是心甘情愿,昨天他们给钱的时候不说贵,钱货两清,我们可是白纸黑字签了约的,一个转身他们告我卖高价?中大夫,他们如此待人,你还站在他们那一边?”刘徽质问一番。难得也板起一张小脸,极为不善。
汲黯道:“臣自知他们不对,臣会参他们。臣之所以不认同公主做法,公主,你是皇女,天下是刘家的天下。公主生而得封未央公主,受天下臣民供养,难道不应该思民之苦,为民谋利?”
得,这是对刘徽寄以厚望?
确实是。!看~书·君! ¨已-发\布·最_新~章.节\
汲黯继续道:“臣曾听闻公主在上林苑内让人耕种研究粮种,只为提升粮食产量。可见公主知民之苦,也愿意为民而谋。既如此,公主何不怀以为民之心,勿重利。”
刘徽嗤笑一声问:“中大夫,我如今夺的是民的利?”
本能的,汲黯是要答一个是字,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到不对,刘徽是在夺民之利吗?
不,并不是。
突然间,汲黯惊出一身冷汗。
“现在,中大夫,你告诉我,这些钱我该不该拿?我的价高吗?”刘徽再问。
显然注意到汲黯反应,明了汲黯懂了。
“不如我再告诉中大夫,我用这份高价赚来的钱有什么的打算。我会用印刷术换各家藏书。钱,我要用来建书阁。本来想让各州县都建一座,父皇让我先在长安建起,办好之后,手里的钱多了,再考虑推广。这一处书阁,由简到深,大汉子民,只要手脚干净,他们都可以入内读书。”刘徽知道眼前的汲黯是个理想主义者,很是以为理想最重要。
天下大同。
这是无数人怀揣的想法,可惜,绝无可能。
刘徽扫过汲黯,她倒要看看,汲黯认为她这样的作法,是对是错。
汲黯倒不至于不食人间烟火,以为建一个书阁不需要钱。
更别说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