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让馆陶大长公主同意这桩生意才算是刘徽达到目的?
馆陶大长公主的拒绝,也可以是一颗绝妙的棋子,只在于,用在哪儿。
“姑祖母没有忘记方才答应过我的事?”一子落,等的是来日收尾。刘徽想知道的是,馆陶大长公主怎么让王太后出面叫她来的?
馆陶大长公主瞥过刘徽道:“我一贯不算是一个有信誉的人。回去吧。”
刘徽一滞!打量馆陶大长公主一眼,自不会错过馆陶大长公主浑身上下透出的防备。
她是适得其反,让馆陶大长公主防备更深,为此,馆陶大长公主宁可不看她和王太后斗起?
如此结果出乎意料,刘徽不由抿唇,却明了,馆陶大长公主既然拒绝不说,那就一定不会再开口。
可惜没能拿到王太后的把柄。
刘徽想了想,其实也不算是一无所得,无非是慢一点收利息,无妨。
“姑祖母,陈娘娘,阿徽告辞。”刘徽收敛所有的情绪,同馆陶大长公主福身,朝陈柔嘉的宫殿门口福福身,礼数周全的退去。
别的不说,陈柔嘉被废皇后之位后,一应吃穿用度都按皇后的规格,足见刘彻心里,这位青梅竹马的表姐有一定的份量。
因此,哪怕刘徽记仇,她也要牢记一点,不能留人把柄,得光明正大。
陈家,刘徽其实原本并不怎么想把陈家弄出来的,可是,是他们先找上的刘徽,刘徽若不顺势为之,岂不是白瞎了他们一番操作。
从长门宫出来,天都己经黑透,刘徽不紧不慢的往九华宫走。
没走出长门宫多远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刘徽便看到卫青和霍去病气喘吁吁的跑来,两人的脸上,额头上都是汗珠,满眼着急。
霍去病首接上前蹲下查看,追问:“有没有事?有没有哪里伤着?”
刘徽看到他们面上的焦急,恐惧,自知他们吓坏了,亮出袖中的弩弓道:“没事,我跟陈娘娘说,要是她敢动手,别怪我手下无情,了不起把她们全杀了,我给她们偿命,不亏。”
卫青伫立,心这一刻终于是落定,捉住刘徽的手道:“让他们多给你准备些东西,让你可以自保。”
霍去病附和道:“对,我跟他们学,多做几样可以让你贴身带在身边,保证没有人能够伤你。”
刘徽对蹲在她面前的霍去病,拿出帕子为他擦过汗。
卫青道:“去病,你带阿徽回宫,我,不能在宫中久留。”
今时不同往日,如果不是正好在宫里,听闻刘徽被王太后叫过去,又让馆陶大长公主带走,卫青早该出宫了。
霍去病握住刘徽的手道:“舅舅放心。”
放心。
从来没有像这样的一刻,卫青庆幸于刘徽有自救的能力。一个孩子是最容易解决的,只要稍稍用点办法就可以。
这也是馆陶大长公主和陈柔嘉选择刘徽的理由。
卫青作为一个过来人,也曾遭受过最大的恶意,明了馆陶大长公主和陈柔嘉视人命如草芥的本质。
他其实在赶来的路上是真怕,怕极刘徽会出手。
“舅舅快出宫吧。”刘徽让人惦记,心里说不出的高兴。
这就是亲人,她的舅舅,她的表哥,他们一心待她,生怕她受委屈。
所以,让她怎么能不想方设法,拼尽全力的要救他们的性命,让他们都可以活下去,平安喜乐的活下去呢?
卫青离宫。
霍去病握着刘徽的手都是汗,牵着刘徽的手往九华宫的方向走,霍去病吐一口气道:“下次还是找借口再不要跟他们有往来的好。”
“我祖母递的话,我们不能不来。”刘徽感受到霍去病手心中的湿意,心里暖洋洋的。想霍去病一开始是要跟她一起来的,却让刘彻拦下。
说到底,刘彻都不相信王太后的心会那样的狠。
可是,人性有时候真被高估了。
当然,也可能是相信他给的人能护住刘徽。
“表哥和舅舅怎么知道我让姑祖母带走的?”刘徽问出心中好奇,霍去病目光闪闪的道:“太后命人告诉皇上,道馆陶大长公主将你带往长门宫,她拦都拦不住。”
哈,不愧是在宫里活下来的胜利者,如何将其中的关系全撇个干净, 王太后太懂。
懂得,因而才会不介意馆陶大长公主想怎么坑她。
“我一听当下跑出来,也让人赶紧请舅舅去。”霍去病一听情况,如何能坐得住,赶紧寻刘徽来。
刘徽转头凝视霍去病,霍去病如玉的面容,因为太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