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其实……”
“嗯?”帝王指尖捏碎一块浮石。
云影”啪”地扔了拐杖,哧溜——滑跪给焱渊捶背:“奴才的意思是,奴才画的那文安侯算什么东西,哪像陛下这幅——”
喉结滚动:“骨骼清奇,雄壮威武!”
焱渊傲娇颔首,凤眸微眯:“你见过实物?”
“上回不是您派奴才去……!”云影整个人往池边滑了半尺,“奴才对天发誓,就看了那么一眼!”
话没说完,扑通栽进温泉池里。
水面”咕嘟嘟”冒泡间,忽见玄色蚕丝纱衣一展。
焱渊揪着云影后领将人提出水面,像拎只落汤鸡似的甩到岸上。
“咳咳陛下…几日不见,您想奴才了吗?”
低沉的嗓音混着水雾飘来,“狗奴才,别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入夜,瑶华宫
姜苡柔收到一份烫金礼盒。
打开竟是——萝卜图被装裱成卷轴,题字《龙威震天图》,落款还盖了玉玺!
她指尖抚过画卷上那根威风凛凛的”萝卜”,抿唇憋笑。
这坏男人,醋吃得……清新脱俗。攀比,也比得惊天动地。
语嫣不解问:“娘娘,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啊……”
姜苡柔的脸一红,耳尖一热,迅速合上卷轴,轻咳一声:“去库房取两根老山参,炖汤给陛下送去。”
她倚在软榻上,轻抚又隆起一些的孕肚。
自打焱渊派重兵把守瑶华宫后,倒是省去了许多麻烦——无人敢贸然拜访,更无人敢怀疑她为何不去阖宫请安。
今日只松松挽了个堕马髻,穿着一袭软烟罗广袖裙,淡青色的轻纱层层叠叠,腰间系带未束既舒适又慵懒中透着几分雅致。
语嫣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,捧着茯苓饼吃得欢。
“陛下为什么画个萝卜呢?”
她歪着头思索片刻,忽然福至心灵,一张圆脸”唰”地涨红,结结巴巴道:“娘、娘娘……陛下是那个意思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