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属于这的人终究是要离开的,亲爱的,尽管你的记忆模糊,但我想你应该不会忘记那个小家伙。′5-4¨k`a_n^s\h,u,.\c¨o/m·”
“没错,就是你前两次醒来拉着走的小家伙,她的思维很慢,说话也很慢,但是呢,你仍然给予了她极大的耐心,听她一字一顿的讲述完毕。”
“是的,我记着她,即便大部分的记忆都被阻断。”莱曼点了点头,那黑光像是早就猜到了似的,忙跑到莱曼跟前。
“那你一定想起什么了,你在太太家中与之一起生活的小女孩,她没多久就离开了。”
这番讲述换来的是莱曼略显疑惑的目光,于是,黑光的语气也换了一丝轻柔。
“好的,亲爱的,慢慢听我讲吧,你准能回忆起什么。”
故事再次开始:
保持了整整一周的纯真,就连莱曼自己也觉得她已经忘却了苦痛,忘却了过去的遭遇,直到小女孩的突然离开。
没有道别,没有通知,只是在莱曼又一次从床上爬起时,小女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。
她去哪了?莱曼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念头。
她拿起外套披上,带上一套厚围巾,拽起一把钥匙跑出了门。\x~i+a.n,y.u-k`s~.?c`o_m?
她在外边的雪地里苦苦寻找,多希望能看见小女孩的身影啊!
但是呢,她始终一无所获,哪怕是把眼睛睁得大大的,再找的仔细点,她也看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。
最终,她带着寒冷与失落回到了家中,准备把外套挂回去,就在用被子压着的床上发现了一张纸条。
里头的内容会是什么?
一定是小女孩留下的!
莱曼燃起了一丝希望,连外套都顾不上,便立即冲到床边,从被子中抽出那张纸条,打开一看,里边用略显歪七扭八的德文写着:
“莱曼、贝拉拉太太,我总是要走的,我是要去旅行的,我去过很多地方,去过很多时代。”
“莱曼、贝拉拉太太,我不能和你们一直待在一起,我会离开的。”
看完那封信件,莱曼在原地愣了半天,总是要走的?旅行?就小女孩一个人吗?
莱曼满脸的不可置信,她只是一个小女孩,与莱曼差不多大的孩子,她怎么去旅行?她又哪来的钱去坐船、坐火车?
“她去了哪?”莱曼心里想,这简直太荒谬了,她一定要找到她,把她带回来。+r?c,y,x*s~w..~c^o*m_
但是去哪里找呢?毫无疑问,她一无所获,几次三番的出门都只能带着一身的失落的回到房间中。
她这副着急忙慌的模样很快被贝拉拉太太撞见了,忙问:“莱曼,你去干什么?”
莱曼的情绪略显低落,她没说话,只是指了指房间,然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:“她不见了。”
贝拉拉太太明白她的意思了。
她踏进卧室,看见空荡荡的房间后,来不及悲伤,再次从房间内出来,伸出手,紧抱住莱曼,像往常安慰他那样。
后来呢,贝拉拉太太把全部的关爱都给了她,从前在雅各修道院所遭受的殴打、虐待被赶出了记忆,在这样一个温柔乡下,莱曼渐渐忘却了曾刻印在脑海中的苦痛,毕竟没人愿意放任美好的生活于不顾,永远沉浸于不快的回忆中。
……
“是的,莱曼——小莱曼自认为她会永远生活在温柔乡中,往日的苦痛将被彻底忘却,她再也不会遭遇那般殴打、辱骂,可怕的回忆将随着时间的冲刷直至消失殆尽。”
话落,黑光又从引路人变成了身旁的跟随者。
“亲爱的,你一定知道那段充满苦痛的回忆,我记得一清二楚,无论使出如何手段,它都无法被完全隐藏,只能被模糊,但仍可以辨认。”
莱曼点点头,像是在斟酌用词,终于,她道出了细节:“我仍记得贝拉拉太太离世的日子,1915年7月17日。”
……
贝拉拉太太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出现蜂窝状纹路的?莱曼记不太清的,她只记得,在1915年7月上旬,贝拉拉太太去了一趟萨尔布吕肯,回来时,莱曼就看见了太太的蜂窝状纹路。
那时的莱曼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出现纹路,她对这些纹路最多的了解就是贝拉拉太太,她像是一位老师般,对自己讲述着那些晦涩难懂的知识,当然也包括纹路纹章学。
自那以后,贝拉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