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啦。”
带着匈牙利口音的德语勾起了莱曼的回忆,那模糊的记忆告诉她——她曾有一位来自匈牙利的逃兵朋友,从东线跑到了德国,还来不及歇息,便又被征兵官塞进了德国军队。
至于名字,关于这块的记忆被抹去了,唯一保留的就是熟悉感,那种令人疑惑不解的熟悉感。
“呃……我……”
“莱曼,你看起来有些奇怪,连我的名字都想不起来了吗?”
匈牙利人又抽了口雪茄,开口道:“白色。”
“什么?”莱曼愣了一下。
“叫我‘白色先生’。”
这是个和刚才一样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名字。
“这是个笨名字,我还是把我的首字母告诉你吧,是‘w’。”
“莱曼,你今天有点奇怪,是被炮弹砸中脑袋了吗?居然连我们的名字都记不起来了。”
“白色先生”又抽了几口烟,把它丢到地上踩灭,随后转过头,看了眼莱曼牵着的小女孩,又看了眼莱曼:“那是你的孩子?”
“不是,”莱曼摇摇头,“只是我的朋友。”
“好吧,我们不妨来聊会天,说不准能让你丢掉这副奇怪的表情。”
“白色先生”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,然后招呼着莱曼也一块过来。
待三人聚集完毕后,轻松愉快的聊天也正式拉开帷幕。
“我还记得咱们在法军堡垒时日子,你冒着被枪打死的风险到了战场,去给我带了一堆好东西回来。”
白色先生讲述着两人所经历的种种,但莱曼却一点也记不起来,模糊的记忆让她想不起一点清晰的东西。
她抬起头,与白色先生四目相对,想从对方脸上看出点什么,但一集中注意力,意识就变得恍惚,眼前所见立即被染上一片黑暗,直到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