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早有预料般甩出大氅罩住人群,布料上暗绣的银线在月光下泛起涟漪,毒虫触之即僵。
当最后一粒星火没入沙海,商队带来的水漏显示已过子时。
何芷烟独坐胡杨树梢,望着掌心三道开始泛紫的毒蝎针痕。
身后枝叶轻响,冯御尘抛来的白玉瓶在月光下流转着血色光华:"西域火龙胆的汁液,以毒攻毒的上品。"
"冯公子对毒物倒是颇有研究。"何芷烟并未回头,指尖抚过瓶身雕刻的孔雀纹——这与三日前突袭他们营地的杀手图腾完全一致。
她突然将药瓶掷向半空,在冯御尘飞身接住的瞬间,袖中铜钱镖已抵住他颈侧血脉:"就像对圣火祭坛了如指掌?"
男人喉结在镖刃下轻轻滚动,笑意却比沙漠的月更惑人:"何姑娘可知,最危险的陷阱往往裹着蜜糖?"他忽然握住她持镖的手腕,带着她指尖划过自己胸前伤口。
尚未愈合的刀伤渗出鲜血,竟在月光下显现出与舆图相同的朱砂纹路。
远处传来守夜人敲响驼铃的声响,第一缕晨光撕开夜幕。
何芷烟收镖入袖时,瞥见冯御尘染血的衣襟内闪过金光 那是唯有波斯王庭暗卫才会佩戴的鹰隼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