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自己是凭实力战无不胜？"明昭将契约拓印甩在他脸上，"你每杀一个魔族，素锦族就有一个魂魄永堕虚无。"

夜华握剑的手第一次颤抖得握不住剑柄。明昭俯身捡起青冥剑，轻轻一折便断成两截："知道为什么你的剑总缺了杀气吗？"她指向英灵碑，"因为真正该执剑的人，都被你们做成了剑鞘。"

河面突然掀起巨浪，三百素锦族英灵破水而出。他们空洞的眼眶对着夜华，手中残破的兵器却自动拼合成弑神枪的模样。

"去吧。"明昭挥手撤去结界，"让你们的太子殿下看看，什么叫真正的忠烈。"

夜华的惨叫响彻云霄时，明昭正用他的血重写封神榜。当最后一个名字落下，东皇钟突然暴涨数倍，将整个九重天笼罩在钟影之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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瑶池宴席上，明昭把玩着天君冠冕。台下众仙战战兢兢，连宋提着折颜的头颅进来时，血滴在玉阶上绽成冰花。

"都到齐了？"明昭将冠冕戴在连宋头上，"从今日起，西海八荒再无天君。"她弹指击碎封神榜，榜单碎片化作无数金蝶飞向英灵碑，"只有战死者配享神位。"

司命捧着空白命簿上前时，被明羽用剑抵住咽喉："星君想好怎么写了？"

"小仙......小仙愿为尊上重撰天命。"

"错了。"明昭将弑神枪横在案头，"从现在起，天命由每个握得住枪的人来写。"

殿外突然传来凤鸣，幸存的青丘势力发起最后冲锋。明昭却坐着没动，她看着夜华提着折颜的桃花剑冲进来，剑尖在距她心口三寸处骤然崩裂。

"太子殿下终于发现了？"明昭任由他跪倒在地，"你每杀一个青丘人，噬心蛊就会反噬一次。"她掀开他后背衣料，露出蛛网般的黑色纹路，"多亏你这些年'战功赫赫'，素锦族的怨气才能这么快聚满东皇钟。"

连宋将玄武印按在夜华天灵盖："该清账了，太子殿下。"

夜华在魂飞魄散前最后看到的，是明昭将青丘地图投入火盆。烈焰中浮现出新的西海八荒图，素锦族的战旗插遍每个曾被青丘占据的灵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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