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够了!”
男人嗓音沉得令人发指,温然下意识打了个冷战,下一秒就被重重甩开,然后又听见他沉戾的声音道:“我们的事情,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。·w*o*d*e_s,h!u-c/h?e+n?g,.!n*e^t\温然,今天的事情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,我不打女人,但也不是没有例外。”
江逸臣深深看了她一眼,冰寒的目光冻得她挪动不了半步。
阔步离开。
上车。
江逸臣坐在车里,安静的四周像极了一个牢笼,让他沉浸在某种低沉的情绪里,压抑得喘不过气。
正在这时,电话响了。
接通的那一刻,电话里吵闹的环境划破宁静。
时遇:“老三出差回来,要不要来夜色喝一杯?”
“等着。”
答应得这么干脆,反倒是时遇有点不适应,他惊讶的啊了一声,“真的假的?真来?”
“废什么话?”江逸臣发动引擎,清冷的面容仿佛被蒙了一层雾气,“今晚不喝多谁都别走。”
“我去……谁怕谁啊!”
江逸臣没再听他多说,直接挂断电话。
夜晚,天空像挂了一张黑色幕布,密不透风的挂在城市上方,零零散散的星星铺散其中,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从高架上飞速驶过,如流星般熠熠生辉。.E-Z~晓\说+旺* ?追*蕞·欣_蟑*結·
‘狗窝’是北城近几年兴起的夜场,包揽所有令人血脉喷张的声色服务,深受中产和资产阶级喜欢。
江逸臣到的时候,另外三个已经喝了两轮。
他们的规矩是迟到罚三杯。
以往江逸臣不会迟到,也不会喝这种酒,今天却极其出乎意料的,很痛快就一饮而尽。
三人面面相觑,都有点拿不准他的状态。
“你这是……又吃瘪了?”
江逸臣没说话,侧身在沙发上坐下。
双腿自然分开,抬手将衣领随意一扯,他身上那股子野性的荷尔蒙无声释放。
这种默认已经无需再多问,时遇又倒上了满满一杯酒,劝道:“没事,来日方长,我还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忽视你的魅力。”
慕修衍也帮腔道:“嗯,说得对。”
“对什么对?”
安娜哼声,“要我说,你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,谁让你当初不顾人家的感受做出那些事的?报应!”
“诶——”
时遇不断使着眼色,安娜都装看不见。
她继续道:“就算时暖回来真是为了报复你,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,那也说明她对你还有感觉,总好过把你当成陌生人吧?”
恨,也算情感的一种。`p-i?n?g′f/a`n+w`x`w_.!c+o`m*
江逸臣坐在角落,昏暗的光线笼罩着他挺拔的身躯。
长指摩挲着酒杯边缘,须臾,抬起来一饮而尽。
安娜一点儿也没有要给面子的打算,断断续续又说了很多,一晚上下来,时遇和慕修衍的头皮都是麻的,生怕惹到大少爷不高兴,连他们也会跟着遭殃。
意外的是江逸臣竟然没什么反应,喝到差不多了就拿着外套起身,离开。
“这……他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吧?”
“能有什么问题?”
安娜不以为意,拿着自己的包起身,“他是个成年人,如果连自己的情绪和行为都控制不了,别人又能管他什么?”
见她从自己面前经过,时遇战术性的往后扬了扬头,“哦。”
安娜瞥了他一眼,“走了。”
出包厢,她拿手机给时暖的新号码发了个短信,约她明天晚上见一面。
唉,说起来这几个男人没一个靠谱的,要想解决实质性的问题,还是要靠她这个妹妹出手。
第二天晚上八点,时暖坐在吧台前,身上还穿着职业装,紧致的包臀裙,带有些许设计感的白衬衣。
收腰的设计完美勾勒出了她的腰身,盘起的头发,越发显露出了那张标致绝美的脸。
安娜到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——
无数男人跃跃欲试,排着队的上前搭讪。
但无一不是趁兴而前败兴而归。
旁边一道阴影落下,时暖头都没回,懒洋洋道:“说了今天晚上有约,想跟我一起喝酒先排队。”
“……”